日前在报纸上读到有关新纳粹的报道,说在一些国家这玩艺儿有抬头趋势,这让我回忆起二十年前的一次经历。
那 还是在莫斯科留学时的亊,九四年夏天,正值欧洲白夜时令,昼长夜短,如赶上白夜当时,那几夜是被白色包绕的,夜半时分在路上可以读到报纸上的文字。一个周 末应邀去莫斯科第二医学院(以下简称莫二医)我同学鲁纯智医生那作客,鲁大夫现公职在北京医院消化外科主任医师。他请我们妇夫二人吃饺子,记得很清楚是芹 菜馅的,而且是野芹菜,味道比通常的要淡,但独有一种清香。莫二医的硏究生公寓条件一般,单人房间只有七八平米,卫生间厨房都是大家公用的。三人一道包饺 子,鲁大夫好客还弄了几个小菜,因又是哈尔滨老乡所以免不了要喝上几杯,记得喝得是散啤酒,用可乐瓶子打回来的,凉凉的冒着厚厚的沫,这酒是当时最普通也 是最受欢迎的,也因为它便宜。莫斯科每个街区都有这样的酒铺,有人买回家喝,很多人就地喝,酒铺提供大中小杯,在喝啤酒时生人变故知,三五成圈天地都变窄 小。这酒铺象一种朴素的文化场所,俄罗斯人离不开它,人们的心情在那时在那里是最愉悦的,不分男女老幼,一扎酒可以聊上半天,而且不分冬夏。同时也培养出 大批俄罗斯特产一一酒鬼。每个酒铺门前每年都有资深酒鬼为此癖好献身,特别是在白雪皑皑的冬季。
又扯远了,说回到在鲁大夫宿舍吃饱喝得,一看天色不早了该回家了,将近晚上十点钟鲁 大夫送我夫妇二人去地铁站,正值白夜外面还亮,鲁大夫提意他宿舍后面的树林里有很多野芹菜,采点回家,正好权当散步,我们便釆将开来,只一会儿便釆到一大 把,兴致正浓时树林里蹿出一众红衣光头青年,有八九个人,二话不说奔我们而来他们见我太太是女人,小鲁也瘦小就直奔我来,那阵仗今天想起心有余悸,我反应 极快,转身向路边跑,边跑边喊警察,短短五十米到马路,我是飞着过去的,在踏上马路那一瞬间我的腰际被重重一击,是一光头党徒操起林中一截枯木扔了过来, 击中了我,我倒身在地。那条马路救了我们,偏执的红衣光头党们转身散去,他们不敢见人,连人走的路也不敢走。那段时间在莫斯科的外国人如此遭遇无数,更有 甚者命陨光头党,可直到今天新讷粹还在游荡,象一颗毒瘤暗生在我们中间。
那次的腰伤让我整整卧床一 周,好在没有伤骨,但他伤了我的心,让我对俄罗斯的印象就此打折,这也是我毕业后速速归国的原因之一。写到这儿太太曼在卫生间里喊:"别忘了把我的腿伤写 上。"是的,那一瞬间她也跌倒在柏油路上,双膝摩擦出二个大洞,那可是一条她最喜欢的牛仔裤。双膝红肿瘀青整整一个月不散,那红肿瘀青,疼痛似乎是在向新 纳粹表示抗议。19一04一2013晨被窝里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