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有人和我感慨“人心不古”的时候,我总是坚定的反驳,至少你不用刀耕火种钻木取火,就算是感叹春秋百家争鸣或者五四精神,其实都要明白,今天还是有人发明了飞船,有了ipad……有点乱。
无论如何,我是一个乐观的悲观主义者。历史总是前进的,政治老师小时候总是这么说。就算在单调压抑的环境里,依然走出了新的一代,有各种各样的意见领袖,有了不同的声音,郭寒都拍了大电影,赚了不少银子。没错,就是80一代,而我要说的是其他的普通人。
80后出现的各种怪才天才,都不受束缚的走出来,但是身边的人却好像错过的什么,其实正是因为什么都没有错过,现在才觉得失去了太多。
没有错过任何一道政治题,没有错过任何一次毛概课,没有错过任何一次考试,直到终于挤进了体制内,当上了公务员,进入了国企,成为了大学老师……才明白,这个被引导的人生,就是鸡肋。
这要从我一个朋友突然决定移民说起。两人都是基层公务员,家庭一般。比那些千千万万的农村家庭好点,比那些权势阶层微如牛毛。大概在其他地方,就叫中产阶级。不过中产阶级卡在这前进不了后退不得地方,有时候需要有个大逃亡。
正源于都是普通人,按照我们所受的教育一路走来,学了各种没有意义的一套体制内考题,进了有保证而没有前途的地方,那么才幡然醒悟,从前那些别人告诉你的也许都是骗人的。我的朋友并不像外界所想的那样清闲,还有时间打游戏。他很忙,还加班。加班政治学习,加班开会,加班写一些标榜政绩的材料,堪比写小说。我的另外一个朋友也忙,大学里好好的课不上了,要练习大合唱唱红歌,我还有一个朋友,忙着拼酒拉关系,不拼酒没业务。
我另外一个朋友,很不留情面的评价移民的朋友说:“这是占尽了社会主义的便宜,觉得自己能力有限没有更多的油水的时候,看上了发达国家的高福利。”简直一针见血。
可以没有任何生存能力、技巧而懂得体制内的政治之道小则修身考个公务员全家有人罩着,大则可以发达富贵隐蔽下一代享用不完。
我的朋友都不感冒政治,挺习挺温都不那么关心。小人物也关心不到。总有人告诉你干什么,给你一点甜头。直到引诱到一个前进不能后退不行的陷阱。
贪官抓的如火如荼,有人又说了,真是大快人心。我还是那个乐观的悲观主义者:“钱都花了,抓了有用?给你了?在上来一个,你保证不贪?”
可是往前走还是后退,借着净网而封杀所有的言论无论如何都算不上进步。这不是电视剧,坏人做尽坏事,结局总要来个总报应。现实就算有个结局,这一代往往是看不到的。
我们这一代,就这么不尴不尬的卡在这里,孩子的奶粉,母亲的医保,哪一样都要操心。至于说自己究竟会了什么,就是按照体制内的圈圈来考试,而幕后黑手的规则又学不会,所以就这么卡在这里,有天突然灵光一闪:我的孩子不能这样!于是有了移民计划。
我曾经直言的问过一个刚生娃的朋友:“如果有机会,你会不会把孩子送出去留学?”回答当然不言而喻。我说那就是苦一辈子钱,让娃学一辈子外语,做一辈子外国人?多么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