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情（79）—— 赶这种时髦

倪佳咬紧了嘴唇不说话，顾哲等了会儿，见她没动静，手微微一抬，她立刻就开口说：“行了，我自己来。” 她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极度尴尬。可她今天的所作所为让我实在无法同情，于是也不跟她客气，瞪大了眼睛就紧盯着她看。倪佳慢慢地把手伸进裙子里，这么一个应该是让人难堪的动作，她居然做得很是优雅。我觉得，倪佳一定受过良好的教育，只是在某个分叉路口的时候，选错了一条道路。 这个世界，对女孩子真是一点都不留情，尤其是对漂亮的女孩子。有些道路，铺满鲜花，可一旦走上去，却发现鲜花底下是沼泽地，陷进去了再也拔不出来。即便能死里逃生，也会沾上满身洗不干净的脏泥。 倪佳的侧脸非常精致漂亮，她的鼻梁挺直，鼻头微微翘起，形成一个可爱的弧度。我能想象出，她小时候一定是个特别可爱讨喜的样子，应该就像个洋娃娃。 顾哲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带红色封条的塑料袋来，用没有温度的语气说：“先给我看一下，再放进这个袋子里来。” 我知道他们没有用避孕套，顾哲进去隔间里没找到证据，才让她这样做的。倪佳把纸巾伸在他面前，他盯着看了看。我在这个角度都能看到射灯的照耀下精液闪着恶心人的光，我紧皱了眉头暼了她一眼。 对我充满鄙视的这一瞥，她一定是感觉到了，把纸巾塞进袋子后，她睁大眼睛瞪了我一下，里面似乎满含着情绪。 我突然想起我们老师说过的一句话：“咱们人性中的什么最容易毁掉一个女孩子？那就是虚荣，叛逆还有狠毒。” 这三样，倪佳都占全了。 所以，即便是到了这一刻，她也没有流露出悔意。因为她性格中的这些特质，注定了她的人生道路。哪怕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会这么选择。 姓赵的男人一直靠墙站着，脸色发青发黑，默默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他的脸上的表情是一片空白，甚至都没有绝望或者惊恐，就是空白。 这时候，顾哲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很快接听：“到了就进来，在女厕所。” 他打开厕所的门，不一会儿进来两个身材雄壮男人，拿出证件给姓赵的闪了一下，看起来是便衣警察。 顾哲指了指最后一格，对其中的一个警察说：“你让小朱去采一下指纹，两侧隔板，厕纸盒都给我扫一遍。洗手台上的钱和钥匙，都装起来带回去。” 姓赵的突然开口说：“我知道就是这么回事，有必要弄成这样啊？” 顾哲说：“你知道就好，但是到最后我们总得有点拿得出手的东西。嫖娼还是性贿赂，我们可以随你挑一个，但证据我得拿足了。” 厕所的门再次打开放人进来的时候，谷朵在外面着急地喊顾哲的名字。顾哲对她招招手，保安便放她过来了。谷朵扑过来拉着我上下看，问我：“芃芃，还好你没事，吓死我了！” 顾哲指着我脖子说：“除了脖子，你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处吗？” 我点点头，看了看倪佳：“她踢了我的肚子，可能有伤。” 谷朵立刻跳了起来，顾哲一把揽住她：“你老实点！有我在，要你出什么头啊！”边说，他就边把我们一起往外推：“在外面坐一下，我们很快就好。” 我们走到外面等候的地方坐下，看着他们几个进进出出，忙碌了一会儿。 我是怎么都没想过，这次的杭州之行，第一晚居然就进了警察局。 带我去警局的路上，顾哲对我说：“芃芃，你真是能赶时髦！我们抓人都能把你带进来。我来接你们的路上才接到的任务，正好你要吃川菜，给了我一个特别自然的机会。可你怎么会被卷进去的，自己一点都不知道吗？倪佳无端端的为什么要害你？” 我咬了咬牙，还能为什么呢？我和她之间，只隔着一个谭思懿。我看了看谷朵，不自然地说：“可能，可能和我老公有关。” 顾哲很有些惊讶，在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追问下去。谷朵居然也没有追问，只是伸手把我的手给握住了，捏了捏。 我实在忍不住好奇之心，问顾哲道：“你肯定不是法院的，是不是？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顾哲看着前面的路，沉默了一会儿，问我：“你对倪佳了解多少？” 我说：“没有多少，知道她做那个什么的，以前在上海挺有名，后来就跑杭州来了。” 顾哲说：“芃芃，很抱歉我不能把今晚的事情向你做一个清楚的解释。如果不是你被关进那个厕所里，你们压根就不会知道有事情发生。这些事，是不对外公开的，你别问了。我可以站在朋友的角度上告诉你一点，倪佳参与性贿赂，已经由来已久。她原先在上海倒是不勾结官场，来了杭州之后反而深陷其中。” 我忍不住问了一句：“顾哲，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顾哲说：“很好奇啊？这个可以告诉你，我一开始是特警，然后加入反黑组，现在被调过来帮手做反贪。” 我吓了一跳，说：“倪佳是不是要坐牢了？” 顾哲说：“这个不好说。” 我说：“那我们现在去警局，我能跟她说几句话吗？我不感兴趣你们的反黑反贪，我就想问问她干嘛要害我。不瞒你说，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对我了。” 也许顾哲觉得我的这个要求不算过分，毕竟我都可以算是半个当事人，又或许他也有点想知道来龙去脉，沉默了一会儿后说：“可以，在我的陪同下可以。但是必须尽快，她今天也就是一个客串人物，我有点担心扣不住她多久。” （千万别当真，就是一故事。未完待续，原创作品，请勿转载） 意见讨论区：http://www.wenxuecity.com/groups/bbs.php?act=bbslist&gid=2149 这一节，实话说跟故事的主线没有很大的关系，但是我考虑很久还是觉得必须得交代一下，不然后面的连不上来。 下一节，应该就会清楚得多了。 另外，关于微信。我彻底傻眼了，实在多到吓人。 虽然都说以文会友，但是我从来没想过会因为写几个故事，能交到这么多的朋友。 谢谢大家，一直在码字，等一下我就加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