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小宁波贴出了上只角和下只角的网文,凑个热闹, 我来添点。
基本上“上只角”的上就把问题的关键给点出来了,上等区域呗,非富即贵, 而下自然就是下等人居住的地方,当然这是大致基本,沙漠中也可能有绿洲,肥沃的土地中间说不定还有一块盐碱地是不?
北京传统的是南城穷北城富, 而成都则不是说宽巷子原为富人居住而窄巷子则是穷人们栖居的地方么?
上海作为灰常商业的大城市就更应该如此了。
第一张照片是网上找来的, 从背景看是近期,不用解释,大家都会知道这儿如今会住些什么人,别说局长处长,科长都绝对不会有,正儿八经的科员都难百里挑一地找出来,民工走投无路的老居民,子女没出息的老知青,只配住这儿了。突然一想,文革前倒有那种小单位没什么本事的科长住这号地方还就真可能的。
高安路衡山路的西湖公寓,上海老底子讲的腊地钢窗,虽说基本已经不是一家一户独用,但地段则不是一眼眼的好, 除解放后由房管部门分配近来的住户,其老住户最不济最不济也该是个银行职员中学教师了吧,档次自视不会太低,除非家中人口实在太多(得怪不计划生育),生活条件也不至于低到哪儿去, 也就是说可能不富但不会是穷。
这是我家居住过的江南新村(不是阿拉住过个伊幢),因为大多为高年资技术工人,所以实际收入在1956年工资制度上,不但不会低于普通职员或中学老师,八级工肯定比一级中教高, 也高过行政17级科长。 但是,在广大上海人民心目中,那些是“写字间先生”,好像高人一些, 即便在工厂里,这些老爷叔的工钱,实实在在比科室里那些会计出纳等高了不少,不过说话还是底气不如写字间先生,包括文革中,老工人们似乎习惯对以前穿长衫的先生比较尊敬,工人的儿子可能对参加过国民党的楼上阿三辣爷动手动脚,但老爷叔工人大多还是客客气气的。
优秀建筑新康花园,淮海西路上,这就不用多说了,看架势谁也知道是个好地方,军队的人爱说“参谋不带长放屁也不响”,套用一下,住这儿的,放屁倒不会响因为“涵养”较好,但闷臭起来可以飘三站路!!
想了想,这阶级仇恨也的确有些缘由,同样是人“彼人也余人也”,彼能住何以余住不得?文革的机会使得下只角的哥儿们有气可撒了,冲进去捣一捣,最起码撒他一泡尿。
但老工人的阶级觉悟实际上并不高,一般不去瞎污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