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天那么的蓝,蓝得像远离大陆的深海孤岛未曾被人类污染过的海水, 湛蓝湛蓝的不掺
一丝杂色。天空中没有黑烟没有迷雾,甚至也没有白云。没有太阳,没有月亮,也没有
星辰。天国的大地上充满了柔和的亮。那赏心悦目的光亮,不似地球上炎炎夏日正午的
阳光那么刺眼, 也不是阴冷寒冬黄昏的太阳那般使人昏昏欲睡。 便是在金色十月的北
京或者初夏翠绿的上海,裘咏生也从没见过这么明媚的光。哈里路亚! 咏生终于完完
全全, 彻彻底底地为上帝的大能所折服。 当咏生还是慕道友以及后来受洗成为基督徒
之后不久,在学习圣经中上帝创世的故事时, 也曾想不通为什么上帝在圣经中告诉人
们地球上先有光, 然后才有太阳月亮,而且那光还能生长万物。 咏生心中偷偷怀疑过
那光从何而来, 暗忖这或许是后来传抄圣经的人疏忽造成的错误。即便后来成为资深
基督徒时,咏生对天国是否存在依然偶然也会从心底泛出一丝的怀疑, 想起时会有些
许隐隐不安。 咏生明白怎样才能做个合格的基督徒, 心中的这些怀疑从来不曾与人说
起过。 这是永远沉淀在他心中最隐秘角落里的两件秘密之一, 甚至同妻子艾竹也从不
曾提起。 如今身临天国仙境,满眼柔和的光,才知道圣经真是上帝的语言,字字千金
绝没有半点虚幻。顿时为自己曾经对主的小信而惭愧,那曾经深藏在心灵最深处的一丝
怀疑, 像是一滴洒在夏日阳光下的小水滴迅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在美国生活的近二十年里, 裘咏生多次去过赌城拉斯维加斯。 有时候是公务, 有时
候是朋友聚会,或者带着来美国探亲的父母和家人去游玩。 凯撒宫, 威尼斯人等豪华
酒店室内街道亮如白昼的灯光,室内街道两边美仑美奂的建筑, 都曾让他流连忘返。
一个人去赌城时, 他喜欢买一杯咖啡, 静静地坐在临街的座位上, 注视着来来往往
的行人。慢慢走过的老年夫妻, 优雅端庄的中年男女,匆匆而过的少年美女。 他觉得
欣赏人群, 比品尝杯中的咖啡更有味道。 美中不足的是那种人造的光,如同天然的催
眠药,看久了让咏生昏昏欲睡。 于是他需要更多的咖啡来提神, 也许那就是店家的聪
明之处了。 天国里明亮而柔和的光却总是令人神清气爽, 精神饱满。
咏生边走边四处张望, 脚下的天国大道如此宽阔。 与之相比地球上的飞机跑道,也像
条羊肠小道。 站着天国大道的路边看去,大道那一侧行走着的灵小得像只蚂蚁。 咏生
粗略估算了一下, 如此宽阔的天国大道,足够数百个成年灵张开手臂拉着手,并排着
走。大道路面平整如镜, 金黄金黄的。 在蓝天的映忖下, 灿灿地格外耀眼。他不知
道那是不是黄金, 反正色泽同地球上的黄金一般无二。 虽然赤着脚, 却丝毫不会觉
金属的冰冷。 相反阵阵温暖从脚下传入身体, 仿佛走在夏日乡村的田野小道上, 也
使他想起国内住宅中的地热装置。 咏生的弟弟在国内工作事业有成, 购买的高级住宅
装修时安装了地热装置。 咏生多年前回国时住在弟弟家, 最寒冷的三九天穿着一双拖
鞋踩在地板上,依然感觉温暖舒坦。
咏生走着走着, 兴奋得快要飘起来了。天国大路的两边有着明亮的边界线。 都是整齐
划一, 两尺高, 一尺见方, 晶莹透彻的钻石多面体, 镶嵌在金色路面和绿色草地的
交接处。 咏生还记得当年接妻子夏艾竹来美国的那次回国之行。 有次闲逛时, 他们
进了一家著名的珠宝店。原本只想随便看看, 然而当售货员拿出一个钻戒放在珠宝店
柔美的灯光下,镶嵌在金黄的戒指上那晶莹的钻石瞬间放出的绚丽光彩, 深深地吸引
了咏生和他的妻子。那只戒指的价格几乎是咏生大半年的积蓄, 可当他看到艾竹漂亮
的大眼睛中闪出的恋恋不舍时, 毫不犹豫地买下了。很久以后咏生还记得那天发生的
每一件事。 他一直认为, 那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一天。
咏生还是地球人时, 曾经在教会的团契中与教友们聊起天国的美好。教会中的兄弟姊
妹虽然无人去过天堂, 却也是众口一词坚称天国是一个无与伦比, 人间绝不会拥有的
美好地方。 有个教友为了形容天国的美好, 激动之中撰写了一篇文章歌颂主耶稣。他
在文章中歌颂天堂的马路是黄金铺设,钻石有一尺宽二尺长。后来这篇文章发表在海外
华人基督徒一个交流心得的网站上, 被一个笔名叫“叽喱噶啦” 的长年累月在网络上
发表文章,诋毁基督徒智慧的敌基督看后, 自以为抓住了把柄。 咏生记得那个“叽喱
噶啦”在网路上发表了一篇歪文,对天国的马路用黄金铺设, 钻石比水桶还大的事实
, 极尽讽刺挖苦冷嘲热讽。 咏生读过那篇诋毁基督徒的文章后义愤填膺, 立即着手
撰写文章反驳“叽喱噶啦”。 可惜的是那段时间咏生工作很忙,而且那时他还不曾去
过天国, 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来说明天国中的钻石其实比水桶还大许多, 最后文章没写
完就作罢了。
如今来到天国才知道人类的智慧, 是根本无法想像主父的大能。 每一个到过天国的灵
, 都知道水桶般大小的钻石,不过是天国天钻中的小弟弟。天国中大的钻石到底能有
多大,是那些敌基督做梦都不敢想的。 当然那个“叽喱噶啦”是没资格上天国的,他
只配在地狱的永火中遭受烟熏火燎。咏生有时候心里会想, 如果能把叽喱噶啦押上天
国,跪在这天国的黄金大道上看看路边的钻石, 然后再扔下地狱受永火煎烤。 这个敌
基督就一定会为他对神的悖逆, 对他无知的胡言乱言而后悔。 可惜那时为时已晚,
他只能在地狱的永火里被烤得皮开肉绽, 皮肉会被一条条地撕下, 唰!这虽然有些残
酷, 但也是那些不信上帝的无知人咎由自取, 是他们应得下场。 以人类小小的智慧,
怎么可能了解到人类生活的世界之外的属灵的东西? 人类真是太狂妄了, 居然敢说宇
宙中没有上帝的位置, 那宇宙之外呢?
天国大道的两边, 钻石的外面长满了鲜花。沿着天路, 两边的鲜花一望无际。 蓝得
像大海, 红得像朝霞。咏生在地球上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片, 这么美丽的花。 咏生看
了看身边的梅子慧,她同样陶醉在天国美妙的景色之中。 子慧是咏生在来天国路上认
识的朋友,一个三岁男孩的母亲。她离开地球时, 正是她的三十岁生日。那天晚上,
教会的朋友为她举办了一个生日宴会。 晚上十一点 才结束, 离开时天上突然开始下雪
, 她在急着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 和儿子一起离开了地球。
咏生和子慧沿着天国大道走了很久,走了很远。 天国大道上没有里程碑, 他们就这么
一直走着, 走着。直到他们看见了深入花丛的一条小路, 裘咏生和梅子慧顺着小路走
入了天国的花海。天国的小路,其实并不窄小, 比美国境内多数的四车道州际公路还
要宽阔许多, 路面同样也是黄金铺设的, 小路的两边的钻石, 虽然没有大路上的钻
石大, 看起来也有一尺余长, 半尺多宽。天国的花朵朵盛开, 天国没有凋谢的花,
也没有含苞待放的花。每片花瓣, 比成年灵的手掌还大,花瓣鲜嫩湿润,像是有人刚
洒过水一般。花瓣层层迭迭,从里到外, 有几十层那么多。 天国花的外形有点像牡丹
花,大小却如同地球上的一颗卷心菜, 咋看起来很像是一株盛开的卷心菜。 但那夺人
魂魄的美, 却是卷心菜不可同日而语的。 天国的花园中弥漫着沁人心肺的阵阵清香,
咏生也不知道这种香是从花而来还是天国的空中本来就有的。
他们边走边欣赏着小路两边的天国花田。千万朵天花汇成的花海, 是人间绝不可能看
到的美景。 在天风的抚摸下, 成千上万朵天花, 整齐一致地律动。 那精确无误的前
后左右的摇摆, 是人间最好的仪仗队也绝没有能力做得到的。 最为奇妙的是, 天花
的颜色慢慢地变化, 刚才还是一片火海, 转眼间又成了一片湛蓝的大海;时而是一片
翠绿, 时而是一片嫩黄。
他们在美丽的花海中,漫无目标地走着, 尽情地享受着空气中的芬芳和花海的美丽。
也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远, 一直走到那片花海的边缘。 花田的尽头是一片一
望无际的大草原。天国的草原, 不是地球上那种杂草丛生的原野。 这是一种地球上不
曾有过的草。 草的叶片比发丝更细, 绿如上等的翡翠。一望无际翠绿的天草,在远方
与蓝天相接,天地浑然一体。 咏生拉着子慧,在草地上坐下, 轻轻触摸着天草。
那柔软滑顺的天草, 比咏生穿过最昂贵的羊毛衫的手感更加舒适。 草叶纵横交错,密
密麻麻交织在一起, 平平地铺在天国大地上, 像一条厚厚的毛毯。咏生试着用手拨开
草叶,想看看草下天国的土地, 却发现草叶是如此紧密地交织在一起, 想分开是完全
不可能的。
“如果人间有这样的草,就不会再有寒冷了”, 咏生边用手轻轻地抚摩着天草, 边看
着子慧说。
“天国的花, 草, 道路, 每一样都不是人间之物能够比拟的”, 子慧若有所思地,
“也许主希望把最美好的东西留给他的儿女们, 只有主父的孩子才能够享受神的大爱
”。
“是啊, 那些敌基督们根本就不配享受天国中的美好景致。 感谢神, 让我认识了他
,来到这美丽的天国, 哈里路亚!”。
眼前的一切, 除了美, 咏生再也想不出任何别的词语能够用来形容了。 太好了, 认
识主耶酥, 真是一生中最最美好的祝福。 选择了主耶酥, 才能永远远远地生活在这
麽美好的天国。 太美妙了! 咏生越想越高兴,禁不住跳了起来。
忽然之间, 咏生发现自己离开天国大地, 两耳生风, 腾空而起。咏生原本恐高, 别
说是悬崖峭壁, 就是在四面安装了围栏的摩天大厦里, 朝下一望, 也会吓得浑身发
软, 两腿乱颤。为了这事, 妻子艾竹不知道嘲笑了他多少次,告诉他只要把一切放在
神手里就不会怕了。 咏生也知道神会看顾他, 但是站在高楼上, 还是忍不住心惊肉
跳。 如今只在一跳之下已是身在百多米的高空, 而且犹如火箭般不断地上升。咏生当
时就两眼一黑,心中怦怦乱跳, 双手在空中来回乱抓, 却不曾抓得半根稻草。他在空
中手舞足蹈了一会儿,担心自己会像石头一样自由落地的事居然没有发生。 他战战兢
兢地把眼睛睁开一条隙缝,发现自己离开地面数百米之高, 身体飘在空中, 不再上升
也却也不下降。草地上的子慧, 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转着圈。
咏生试着把手向上推了推, 身体居然朝下动了动。他试着把手向下划了划, 身体居然
向上升去。
虽然出生在北方, 咏生却是一个天生的游泳好手。八十年代末上大学的时候,他是学
校游泳队的主力队员之一, 在上海大学生游泳比赛中曾获得过百米自由泳比赛的名次
。飘浮在空中,他如同在水中保持平衡时踩水那样, 试着用脚轻轻地蹬了一下,身体
便又向上升去。而咏生用手向两边划时, 身体开始向前飘飞。一旦发现自己原来能在
空中遨游时, 他的恐高症突然就消失了。 他不再害怕,开始放轻松。 他幻想着在泳
池中遨游,尝试着不同的泳姿,自由泳, 蛙泳, 仰泳居然完全用得上。 划水动作越
快, 人也飘飞得越快。 咏生在空中遨游了一会儿, 居然喜欢上了在天国中飘浮的美
好感觉。他在空中飘浮得忘了一切, 直到想起了还在地面上的子慧时, 他才调整了姿
势游向子慧, 不一会儿就回到了草地上。
“你可吓死我了” ,满脸焦急的子慧一把拉住他的手埋怨道。
“我也没有想到一跳就在空中了,可能是天国中没有地球那样的引力, 而且灵是能量
存在的一种方式没有重量,自然就能在天国的空中飞翔的。 在天空中遨游真是太美妙
了, 来, 咱们一块儿上去享受主父带给我们在天国遨游的快乐” 。
“不,不”,子慧一边倒退着, 一边试图挣开咏生的手。
看子慧还在犹豫, 咏生抓紧了她的手, 双腿用力一蹬,两人便腾空而起。 梅子慧吓
得尖叫着, 闭着双眼, 紧紧地抓住咏生的手, 说什么也不肯放开。
咏生笑着用一只手拉着子慧,另一只手慢慢的划着。 待离地面不过三四米高的时候对
子慧说,“就到地面了,来睁开眼睛看看”。 梅子慧小心翼翼地睁开眼, 先看了看脚
下的草地, 不过在脚下两三米的地方。 就不那么禁张了, 她小心小心翼翼地松开了
咏生的手,居然没掉下去。
和咏生不同, 子慧虽然生长在 上海却是个地道 的旱鸭子。她舞跳得很好, 教会每次歌
颂主耶酥的晚会,一定都有子慧的舞蹈节目。 不论什么舞蹈, 结束时她一定会踮着脚
尖, 挺着胸仰着头, 双手向上微微张开, 似乎在仰望着主耶酥。
舞跳得虽然好, 游泳却是不在行。子慧在空中轻轻地扒了几下, 身体向前飘浮着,
她又从上向下挖了几次,身体轻飘飘地朝上升去。 发现自己能够在空中遨游而不会坠
落, 子慧胆子也逐渐大了。 她用力划了几下, 升到了里地面十多米高的地方。虽然
姿势不怎么好看, 手脚乱动一气, 分不出是蛙泳还是狗扒式, 游得也不快, 但究竟
能在空中遨游了。
咏生也跟着上来了, 他们开始在空中飘飞着,像两只刚学会飞翔的小鸟,开心地笑着
,叫着。他们越飞越高, 回头朝下去, 地面上比卷心菜还大的花, 早已连成一片鲜
艳的海洋, 随着微风轻轻的荡漾, 变换着色彩。
飘在空中, 他们看见远处有一片一望无际的森林。 每一棵树都高耸入云, 巨大的华
盖般的枝叶, 像一朵朵绿色的蘑菇帽。在好奇心的驱动下, 咏生和子慧向着森林游去
。 一边游, 咏生一边纠正着子慧的姿势。 在咏生的帮助下, 子慧逐渐修正了狗扒的
姿势, 游得有些像蛙泳了。 改正姿势后, 飞翔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终于, 他们飞到了一片天国树林。天国的树棵棵都可说是参天的栋梁之材, 更为奇特
的是, 每棵树的直径, 高度, 连树叶的大小, 形状, 也都一模一样。 树的根部,
需要十五六个人手拉手才能环抱。树干浑圆,比那种圆规画出来的园还更园。 树皮光
洁如镜, 从上到下, 不见一个疤结凸起处。每棵天国树相距约百米, 站在任何地方
, 邻近的四棵树都会准确地落在一个正方形的四个顶点上, 整个森林所有的天国树,
组成了一个硕大的方阵。 更为奇特的是, 森林的地面上见不到一片落叶。
在美国生活时咏生曾去不少国家公园游玩, 他赞叹过美国西海岸国家公园中, 高逾百
尺, 伟岸挺拔的杉树。不过那些红杉树同天堂树比起来,可真是小巫见大巫, 简直就
是小树丛。 咏生不知道天堂树的高度,反正也没必要知道, 天国里是不用伐木的。咏
生估计树有三四百米高, 地球上如果也能有这样高大伟岸的树, 或许能减少一些能源
危机。
有人说过人类的恐惧,多数是伴随着对未来的不可预测而来的不安所产生。 其实那是
他们还没有认识主。 鸟儿是不会恐高的, 因为主让他们能够在蓝天中自由飞翔, 不
会被风吹落地面。 人类恐高, 是因为人类无法在空中停留, 而一旦从高空掉落,那
么死亡几乎是唯一的结果。 但在天堂中, 灵能够自由自在地飞翔。 天国中没有死亡
, 一切都是永恒。 地球上人类才有的恐惧, 当然是不会出现在天国中的。咏生拉着
子慧, 向树的顶端飘去。 天堂树的树叶, 深绿深绿,硕大的树叶比一人还长, 树叶
两边向上微微曲卷。 咏生不禁想起了家中的浴缸。 两人各挑选了一片树叶, 躺在上
面,树叶在天国的微风中, 左右摇挹,上下起伏, 快乐轻松极了。 他们轻轻地躺在
树叶上, 一边看着蓝天,一边享受着天国中清新的空气。
咏生不知道天国空中都是些什么气, 是不是也有什么氧气, 二氧化碳, 氮气这些东
西。不过咏生本能地认为天国里应该是没有这些不洁净的气的。 如果一定要票选最洁
净的气, 咏生或许会选氢气最纯洁。天国中的气,原不是为了呼吸和循环用的, 所以
也不知是什么成份的, 就称为“天气”了。和地球上的空气中最大的不同, 就是天国
的空气中, 处处弥漫着醉人的清香。
呼吸着天国中清新的空气,随着天国树叶的摇挹,咏生的思绪回到了从前。 他出生在
一个北方城市,七, 八十年代该市曾经为了发展而忽略了环保, 很多时候空气中弥漫
着呛人的黑烟和有害气体, 回家时, 身上会落下一层厚厚的灰。 皮鞋几天不擦, 就
脏得没法穿了。 咏生小时候曾落下了哮喘病, 在浑浊的空气的感染下, 发作过多次
, 许多次他都是被医生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为此咏生的母亲曾每年正月初一都带
着咏生赶去烧香拜佛,希望咏生的身体早日康复。 到美国信主之后, 再教会朋友的帮
助下, 咏生明白了当年他受到磨难是主为了考验他而早就预定下的。 不过主还是爱他
的, 不然也不会派那些医生去拯救他。
后来到了美国, 咏生一下飞机, 就大口地呼吸着没有丝毫污染的新鲜空气。 咏生当
时就下定了决心,就为了这没有污染的空气, 也一定要留在美国。 其实美国的空气,
同天国的空气比起来, 依然是浑浊不堪的, 四处奔驰的大小汽车, 日夜不断地排放
着二氧化碳和有害废气。 不过比起中国, 美国离天国毕竟还是近了一些。 如果当年
不到美国, 可能一辈子也不会认识主耶酥,享受主白白送给的恩典, 更别说在天国中
得到永生。 想到这, 咏生心里充满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