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伦敦的旅行和北京拆掉的城墙]世界很大,而我最想去的地方是伦敦。今天我最终实现多年的愿望,还是感觉很高兴和幸运。就在伦敦, 写一篇文章纪念这次来之不易的旅行。小学的时候就听去过英国公务出差的爸爸讲起过,位于伦敦市中心的火车站非常壮观,显示了大英帝国,这个第一完成工业革命的世界强国的夕日风采。 后来中学历史课上,也学到了先后二次鸦片战争中,英国掠走的很多中国顶级文物都放到了伦敦的大英博物馆。再后来高中时学习人类发展史,马克思不但在伦敦潜心研究十几年写下了资本论,而且还葬在了伦敦海特公园。伦敦作为一个首都,毫无疑问是一个经过时间沉淀的历史和文化名城,是屈指可数的可以和中国北京相提并论的一两个城市之一。然而最终让伦顿,这个遥远的异国城市,深植我心,而始终不能释怀是我大学的好朋友毛瑞思。那是二十多年前,因为我不能来美国,所以我转道欧洲,在瑞士读过一年书。那时我的室友就来自澳大利亚的毛瑞思。虽是室友,但毛瑞思大我好几岁而且已经是研究生,因为是英联邦的缘故,在澳洲大学毕业后的他,跟父母一起,在伦敦工作了好几年。我们兴趣爱好相投,很快就一起读书吃饭,乃至形影不离,成了好朋友。那年夏天放假,他要回家,知道我对伦敦很感兴趣,毛瑞思主动提出可以带我去伦敦玩玩。他也知道我不富裕,跟我讲,可以跟他一起住他父母那里,他这个当地人可以带着我转一转。唯一我要做的是自己买张飞机票。这好事来的挺突然,参访英国伦敦,我当时没有想过。机会非常诱人,瑞士去伦敦飞也就一多小时,我很快查了旅行社,大概要俩佰美元。随后二周我内心挺纠结。我当时在国外读书,家里给带了一些钱,去伦敦旅行倒是足够,只是拿钱去旅游心里不安。更重要是我的目标是要去美国留学,当时可谓前途未卜,前途茫茫。还有很多未知的困难。感觉和毛瑞思同游伦敦不符合当时的我发展的方向。思前想后到最后我还是谢过了毛瑞思的好意。不久以后,我还是挺顺利去了美国,完成了学业。这之后二次在美国见到过毛瑞思。他再也没有和我提起过这事情,然而每次只要伦顿被提及,我都马上会联想起年轻时的那段往事,那个失之交臂的伦敦之行。回过头来看这事,当初的俩佰元可谓是杯水车薪,不会对日后发展产生任何影响。更何况二十岁游伦顿跟四十多游能一样吗?但另一方面,这里俩佰元可以,那里壹佰元应该,汇集在一起就是大数目。做为一个普通人,为了前行,有时不得不牺牲一些可以牺牲的事情,割舍一些可以割舍的机会,专注于目标,为之前行。小到个人,大到国家,道理往往是相通的。这不由得我联想起与英国首都伦敦相争辉的东方名城北京。 今天当中国成为经济强国的时候,总有人提出北京古迹保护地不好,特别是城墙不应该拆,毛泽东主席该采纳建筑学家梁实秋先生的建议,在北京古城外,另建新城。北京古城保护是有欠缺人意的地方。但城墙不该拆及另建新城之说,在当时的条件下,不可能实现。梁先生的建议在五十年代,国家初建,刚刚完成了朝鲜战争,百废待兴。从保护北京古城的角度看,保留城墙,另建新都无疑是最佳方案,但钱从哪里来呢? 党政军机关,上佰个部委,几万人的办公场所可是一个大工程,加上几万人的家属的住房及其学校,医院,交通的配套设施,在城墙之外,建一个新北京就是一个可观数字了,国家没有这个实力。退而其次,不建新城,在内城里发展,城墙就成了束缚了各方面的发展,成了一个人为的障碍。梁实秋仗义直言,敢于进谏,精神可嘉!毛主席权衡利弊,忍痛牺牲换取了北京的发展也是正确务实之举。各有各的道理,但决定只能有一个。很多事情是不能回头看的。特别是拿着一个很好的结局来校证当初的许多艰难决定。因为后面的很好结局,之前也只是诸多可能的选项之一。我年轻时失去的伦顿之行的机会,只能是一种遗憾,而不能为之后悔。同样拆除了北京的城墙也只是一种遗憾,而不能算为毛主席的错误。任何事情都要有艰苦的付出,有时这是一种割舍,哪怕会痛在心中。二十年后,我来到了伦敦;六十年后,北京成了新北京。有些事情需要等待,有些事情需要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