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早点

我多么希望,有一个门口。早晨,阳光照在草上。我们站着,扶着自己的门窗,门很低,但太阳是明亮的。草在结它的种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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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早点就广布在老城区的小巷里,妈妈家走出去,四面八方都是。

安庆人起得早,我们八点出门,早点摊已经闲下来,正好慢慢一家家吃过去。

首先是小馄饨,薄薄的皮,一星点儿肉,汤底是精华,别处没有的味道,白胡椒和榨菜丁的香味浓浓的。小时候都是馄饨担子挑着卖的,热腾腾在清晨或夜晚的街头。

如今这家店面由母子俩经营,老妈妈热情好客,和妈妈很熟地攀谈,儿子白净少言寡语中年,气质和这个小吃店并不契合,原来一场车祸落下腿残,事业家庭毁于一旦,人生就此巨变。如今干净清爽的馄饨店倒也带给母子俩无忧衣食,只是过往的拥有已消逝如烟。

锅贴、生煎、烧饼油条、糯米饭油条、牛肉锅巴、青椒肉丝面、鲜肉包、牛肉包子、绿豆圆子汤、烧卖……一个月也不会重样。

毛头炒米是舌尖上的中国拍摄点,浓浓的鸡汤泡了,就治愈了乡愁的胃蕾。

小巷依旧铺着麻石条,被岁月打磨得光滑滑的。英王府藏在小巷深处,破败沧桑。门口一对老夫妻常年摆摊,冬天是自己做的豆腐乳,夏天是些瓜果枣蔬。见我们探头探脑,热情招呼,四进的院落,木质楼梯,青石地砖,诉说曾经的痕迹。

多少过往烟消云散,只有这凡世烟火,延绵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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