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在热烈捧杀/棒杀贾浅浅的诗。其中一文特别推荐下面几首她的大作。
贾浅浅,西北大学文学院副教授,在读文学博士,硕士生导师,近年来誉满文坛的新起之秀。2017年还获得了第二届陕西青年文学奖诗歌奖。
贾浅浅,中国作协副主席、作家贾平凹的女儿。
《朗朗》
晴晴喊
妹妹在我床上拉屎呢
等我们跑去
朗朗已经镇定自若地
手捏一块屎
从床上下来了
那样子像一个归来的王
《我的娘》
中午下班回家
阿姨说你娃厉害得很
我问咋了
她说:上午带她们出去玩
一个将尿
尿到人家办公室门口
我喊了声“我的娘嗯”
另一个见状
也跟着把尿尿到办公室门口
一边尿还一边说:
你的两个娘都尿了
《第一百个夜晚》
妈妈晚安
十分钟后又跑过来
和爸爸拥抱
说晚安之后
十分钟后
她又去到了妹妹的床前
一样地拥抱
一样地说晚安
她如此认真地一一道别
仿佛关上自己的房门之后
她就要开始
在黑夜中长久地漂泊
《那年,那月,那书》:
他忽然清清噪子对我说
嗨,我叫迈克,是来西安的留学生
你看的什么书
《废都》。我答道,并且努力把窝着的书角展了展
废都?那是什么意思呢
那个老外耸耸肩
《3月27日J先生生日》:
66岁之后的J先生 ,头发更加稀疏
他还会回乡祭祖,依然开会,吸烟
写稿子
仍将自己置于烦恼树下,蹭痒痒
在热闹叵测的人流中,打瞌睡
贾浅浅出版诗集,得到了很多文化名家、学者的站台和帮助。 2018年1月,贾浅浅出版了她的首部个人诗集《第一百个夜晚》。 在她的新书首发会上,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张清华、诗评家欧阳江河、诗人西川为她站台。
这些文学界的专家学者对贾浅浅的诗歌进行了不同角度的赞美,张清华从贾浅浅的诗中读到了很多禅意,在他看来,“有的人可能写了一辈子也未曾像她这样天然靠近诗歌本身”。 西川则觉得贾浅浅的诗有幽默感,还对当代诗歌有开拓性。 欧阳江河则从《我的娘》这首诗中看出了“灵性”。 但众多网友却不买账,调侃道:“贾平凹写《废都》,他女儿贾浅浅写废诗”。
有文学评论者称,“贾浅浅的文字是颇有灵气和个性的,她拥有诗人的天赋和能力,把文学变得更加感性、可视化。”
中国作协副主席、陕西省作协主席贾平凹读完女儿的诗歌,曾盛赞女儿的文采,觉得自己撵不上女儿的才华,“她的诗在各种杂志上不断发表,偶尔我读到了,也让我惊讶,她怎么有那么多的巧思妙想!”真是父爱如山。
贾浅浅的诗突然火起来,是源起核心期刊《文学自由谈》上的一篇评论文章《贾浅浅爆红,突显诗坛乱象》。 文学批评者唐小林直言,“贾浅浅的诗歌完全属于一种‘回车键分行写作’。这种白开水似的‘浅浅体’诗歌,最显著的特点就是把无聊当有趣,把废话分成行——仿佛是一路狂按回车键的产物。” 唐小林认为“浅浅体”爆红的背后,“有无数看不见的手在翻云覆雨、兴风作浪”,是“贾平凹不遗余力地透支自己的名气”、“一帮文坛哥们儿低首下心地拼命忽悠、集体起哄”。
不得不说,贾浅浅的诗确实有其独到之处——明显降低了诗歌创作的门槛,让网友们有机会在这个领域大放异彩。
据称,贾平凹并不赞成贾浅浅在文坛闯荡,也不支持她写诗,希望她能当一个普通人,安安分分过日子,“文坛上山高水远,风来雨去,人活得太累,并且我极不爱听文二代之说,这样的帽子很容易被戴上,既丑陋,又硌得脑袋疼。”
贾平凹曾跟女儿说:“诗可以养人,不可以养家,安分过一般日子吧”。 被网友群嘲了好几天的贾浅浅,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后悔,没有听父亲的劝告。
唐小林觉得,贾浅浅的诗之所以能出版、获奖是由于“各路文学名家和诗人,积极为贾浅浅的诗歌撰写评论,溜须拍马,一路吹吹打打,保驾护航,好不热闹”,是为“诗坛乱象”。
在作者赵志疆看来,在所有汉字中,诗无疑是最有“诗意”的,因为其满足了人们对一切美好事物的想象。人们不仅乐于如诗如画的美景,而且忍不住憧憬充满诗意的生活,诗不仅可以传情,而且可以咏志,百般况味尽付其中。自“白话”而“废话”,直至“粗话”,诗歌创作的技术门槛似乎越来越低,更令人难堪的是,格调似乎也一路走低,乃至令人不忍直视。
争论中,很多人想起来鲁迅的一条遗嘱:"孩子长大,倘无才能,可寻点小事情过活,万不可去做空头文学家或美术家。" 但鲁迅先生逝世半个世纪后,按照刘心武在《钟鼓楼》中所写的京城文学圈,空头文学家不仅没有减少,反倒更加大行其道,进化成为登堂入室的 " 客厅作家 ":
一分才能九分钻营,两分写作八分活动,三分成绩七分吹嘘。但由他署名或有他署名的作品却源源不断地发表出来,品种由诗歌小说而散文评论,而电影和电视剧本。
谁能给贾平凹女儿的诗打分?至少不应该仅仅是文学圈子本身。与其说公众不信任文二代、学二代、星二代,不如说他们是在用不信任呼唤一个平等的机会,期盼一条不那么扭曲的起跑线。
网友模仿贾浅浅诗歌体
来源网络
迟来的审判:也说贾平凹之女的“下半身文学”
文 / 秦明
最近,贾平凹的女儿贾浅浅正式出版的一组“诗歌”,让她成了舆论质疑的对象。
为贾浅浅出书的,正是因为方方而“闻名全国”的周百义旗下的长江文艺出版社。
武汉大学出版社更是将方方、崔永元、贾浅浅的“文学”结集在一起出版,真应了那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以屎尿作诗、用下本身思考,这样的“文字”能不能称之为“文学”,相信但凡不是脑子灌屎的人都可以得出一个客观的判断。
遗憾的是,这样的“文学”竟然能得到文坛大咖们的竞相吹捧。贾浅浅而今的身份是西北大学文学院副教授、文学博士在读,据称是近年来誉满文坛的新起之秀。
当然,贾浅浅更重要的身份却是“作协副主席贾平凹之女”,网友挖出贾浅浅的履历,发现其“刚毕业便就职于父亲担任院长的学院”,晋升副教授和硕导的“学术成果”亦乏善可陈,主要就是“研究”他的父亲——贾平凹。
其实,熟悉贾平凹作品的人,应该不难发现,贾浅浅的“诗作”不过是对其父的低劣模仿。
上面这段文字正是出自贾平凹的《废都》。
1992年,市场体制确立;1993年,贾平凹就以《废都》一夜之间蹿红。有人归纳贾平凹的写作特点就是“道德+色情、政治投机+商业投机”。
按照王春林《探寻历史真相的追问与反思》一文的说法,《老生》写作的主题和目的是颠覆传统的革命历史小说:“如果说当年的那些‘革命历史小说’的确是在以文学的方式‘为新的社会的真理性作出证明,以具象的方式,推动对历史的既定叙述的合法化’的话,那么,贾平凹的《老生》也就完全可以被看作是对于这些‘革命历史小说’的解构与颠覆之作。”
贾平凹在《老生》后记里一语道破:“我的《老生》在烟雾里说着曾经的革命而从此告别革命。”
“李得胜”是谁曾用的化名,这是尽人皆知的事,然而贾平凹就是在这样赤裸裸地挑衅。
文人“投机”,在相当长一个时期干的主要事情就是妖魔化毛主席和中国革命。方方如此,贾平凹亦是如此。这样的投机让贾平凹获得了足够的金钱、地位和权力。
显然,贾浅浅的“下半身文学”不过是师从其父贾平凹;比起贾平凹“有意识”地诋毁革命,贾浅浅顶多是“无意识”地低俗;而且论低俗,贾浅浅亦远远不及其父;说到底,贾浅浅不过是靠着父亲投机混来的福荫“啃老”而已。
左翼对贾平凹的批判有年头了,然而并未动得了贾平凹一根毫毛。在过去的整整一年时间里,这样的现象接连地发生着:
左翼很早就因为《软埋》等“文艺作品”批判方方,但批判的声音很快就被平息,真正对方方形成舆论声讨的是她的日记;
左翼很早就因为张晨初丑化毛主席的画作对其进行批判,但真正让张晨初成了过街老鼠的却是因为其最近发表的“丑化四大guo师”的漫画……
比起方方的日记,她解构革命的小说不是更应该得到批判吗?比起张晨初“丑化四大guo师”,他丑化毛主席不是更应该受到声讨吗?同样地,比起贾浅浅空洞的低俗,贾平凹有意识地诋毁革命不是更应该被揭露吗?
工农今日的处境,贾平凹、方方之流“功不可没”,尽管他们的身份只是打手、帮凶、乏走狗。然而,经过几十年的“非毛化”,左翼的力量已经弱小到不能再弱小,以至于对这些宵小之辈讨伐的主力变成了民族主义阵营。
方方、贾平凹的被讨伐,只是迟来的审判;然而,迟来总比不来好。被主流历史叙事塑造的年轻一辈,也终于有机会按图索骥、追根溯源,去探求真实得历史,“把颠倒的历史颠倒过来”,到毛主席那里寻找答案。
“万事皆可入诗”的贾浅浅诗人成色,文学界怎么看
诗人贾浅浅近日“爆红”。
1月28日,微信公号“文学自由谈”刊发了评论者唐小林的文章《贾浅浅爆红,突显诗坛乱象》,一石激起千层浪。文章批评贾浅浅诗歌是“回车键分行写作”、“肮脏恶心的垃圾文字”,并认为,贾浅浅的诗歌与其获得的荣誉并不相称,受到赞美更多是沾了其父——中国作协副主席、陕西省作协主席贾平凹的光。
贾浅浅目前是西北大学文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还身兼贾平凹文学馆常务副馆长一职。在贾浅浅的诗作中,有多处引发争议的段落,例如使用“屎”“尿”等不雅词汇,关于贾浅浅的争议顿时席卷网络。
那么贾浅浅的诗究竟成色几何呢?不妨来看看文学界自己的看法。其实,贾浅浅近年来已经出版诗集多部,而文学界、诗歌界有不少人士为她的诗集写过推介文章,从中能一窥其诗歌在业界的评价。
2020年1月,贾浅浅的诗集《椰子里的内陆湖》出版。3月4日,《光明日报》在第14版刊发了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李敬泽的推介文章《用词语建立自我与世界的联系——读诗集》。
李敬泽在文章中评价:“浅浅的词语和句子——那是好的,我怀疑,很多时候,浅浅的诗是被某个句子所引发、所带动,或者说,有了那样一个句子,她不得不写那样一首诗,或者说,仅仅因为一朵花开一声鸟鸣,她就拥有或失去了江山。”
可见,贾浅浅的诗作在词语和句子方面,得到了李敬泽的肯定。那么作为一个诗人,贾浅浅是否够格呢?
李敬泽在文章中写道:“浅浅显然已经为成为一个诗人做了充分准备,她熟悉那些外国诗人——现代诗的神祇们,她熟悉中国古典诗歌传统——她的口音里有本能的古意;同时,对中国诗歌当下通行的抒情风格和修辞调性,浅浅真是烂熟于心啊,有时我甚至觉得,浅浅是怀着一种儿童般的得意证明,那风格和调性对她而言是多么轻易、轻而易举。”
文末,李敬泽写道:“然后,为了写这一篇序,我特意从网上搜出了浅浅的访谈,看完了我就笑了,浅浅在整个访谈中都在努力证明一件事,她如何不是她自己,她居然完全不知道这个时代的诗人是如何为自己发明理论的,她天真地、不熟练地力图把自己纳入一个她所设想的‘我们’。她还没学会如何冷冷地告诉大家:‘别读别人的,读我的。’这件事,我怀疑浅浅是学不会了,她不太可能以这种方式与世界相处。那么好吧,我替她说一句,低声说:这里是浅浅诗,读吧。”
同样是《椰子里的内陆湖》,中国作协会员杜阳林去年10月曾在四川在线刊文《让个体经验成为人类情感的归宿——评贾浅浅诗集》做了推介。
杜阳林认为:“一个‘天然’的诗人,必定是不受拘束,自由游弋于诗歌国度的,从某种意义上说,贾浅浅是一个‘心中藏有一匹野马’的女诗人,在诗集《椰子里的内陆湖》中,也多次遇到她“摘‘马’入诗”的境况。”
用“心中藏有一匹野马”的女诗人这样的词句形容贾浅浅,可见杜阳林对于她还是颇为推崇的。文章还写道:“贾浅浅的诗人身份是‘业余耕作’,她广为人知的主业是文学系的教授,对于教书育人,她有非同一般的敏锐视角,总是从旁人难以想象之地,去拓展生活中随处可得的诗意……贾浅浅是个保留着童真的女诗人,在她眼里,世界非常有趣,她像是拥有一个别致的‘望远镜’,通过这特殊的镜头看过去,万事皆可入诗,且有着别致独到之处。”
这段评价其实颇值得玩味,既点出了贾浅浅的诗人身份在于“业余”,也提到了其诗歌“万事皆可入诗”的特点。以此推论,“尸字头”汉字描摹“黄白之物”,也是诗人“保留着童真”的表现而已。
再来看看贾浅浅在西北大学的同事对其诗歌的评价。
西北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陈晓辉去年在《文艺争鸣》刊文《多元与迷茫时代的突破与复归——贾浅浅诗歌论》。文章开篇就写道:“孔子曾将人分为‘生而知之者’和‘学而知之者’,约翰·斯图尔特·米尔进而将诗人分为‘天成的’诗人和‘炼就的’诗人。贾浅浅可能就属于‘生而知之者’,注定是‘天成的’诗人,甫一出道,就像一只轻盈的百灵,用婉转嘹亮的歌声恣情肆意地吟诵着对自然和人世的思考与情怀,连续出版了《第一百个夜晚》(2017)、《行走的海》(2019)、《椰子里的内陆湖》(2020)三本诗集,不但在向来以小说见长的陕西文坛特别突出,甚至在全国也赢获了不俗的口碑。”
“注定是‘天成的’诗人。”同事陈晓辉对于诗人贾浅浅的评价不可谓不高。他在文章中还写道:“观其创作轨迹,浅浅已然完成创作蜕变,走向诗歌创作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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