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大教授Katalin Kariko和Drew Weissman 将会因为他们对mRNA疫苗的贡献而获得今年的诺贝尔医学奖,这是微信群里广泛存在的预测,有人还开讲座以显示自己的前瞻性。面对这些,我一直持否定态度,我在昨天晚上这样写到:
“明天的诺贝尔奖应该不会奖予他们,这样说吧,诺贝尔奖不可能这么快授予新冠领域,尤其在疫情仍然盛行的时候。新冠是流行病,至少应该考虑病毒的发现者。可以说,授予华大教授Jeff Gordon的可能性比他们都高”。
朋友今晨说:“一大早赶紧看看你的判断对不对”,结果是确实没有授予他们。我这样告诉朋友:“我错的可能性不高,当然也不能把话说死,因为他们是通过修饰核苷酸以逃逸免疫排斥反应的,所以还有可能授予诺贝尔化学奖。我很高兴诺贝尔奖仍然关注开创性的基础研究,因为这才是最为重要的”
今晨诺贝尔医学奖公布,每年的这个时候,从我在三十多年前抵达美国开始,在美国是问哪个大学或研究所的人获得了诺贝尔奖,而美国之外的人则是问是哪个国家的科学家获奖。这些年大家都习惯了大量美国人获奖,30年了,都是如此。美国科学的今天和明天就像我刚才拍的华大医学院的天空那么明亮,网上大量唱衰美国的言论是否可以休一休?
今天的诺贝尔医学奖是加州人的天下,他们俩人都是在深夜的2-3点通过自己的嫂子或92岁老爸知道的消息。有位可能在这个时段受到的干扰太多,索系将自己的手机定在“请不要打扰”的状态。诺贝尔医学奖分别授予北加州湾区UCSF的David Julius和南加州圣地亚哥的Scripps研究所的Ardem Patapoutian, 奖励他们分别发现的温度和触觉的受体。这些受体也是离子通道,均为机体感知外面世界的膜蛋白。
我们吃的辣椒里的辣椒素可以刺激所谓的温度受体,这就是为什么特辣的墨西哥辣椒可以使我们体温升高,我们也因此而出汗降温。它还可以使我们产生痛感,促使我们采取行动去控制辣椒的食量。进一步的研究发现,这些受体不仅控制机体的温度,还与炎症与神经性疼痛相关。触觉受体则通过机械压力使机体产生疼感,膀胱扩张过度会提醒你排尿,潜水时间太长迫使你浮出水面呼吸空气,这些都与触觉受体相关。
哥大的Richard Axel因发现嗅觉受体而获得诺贝尔奖,也是机体感知外面世界的受体。请诺贝尔委员会别忘了另一个感知外界环境的瘙痒受体,为我们圣路易斯华大的陈祖峰教授发现的。这是开始在老鼠里的意外发现,因为缺乏鼠可以因为太痒而抓破皮肤,现在瘙痒受体的临床意义越来越大。但是华裔在世界科学界的Clouds太弱了,我们如果有影响力,将陈祖峰作为今天的第三位获奖人也不为过,他做出此贡献的工作也是发表在Science上的,与这两位相当。
开创性的科学也是站在巨人的身上的,诺贝尔奖委员会在今天的新闻稿中重点这样提及前人的工作:“Joseph Erlanger and Herbert Gasser received the Nobel Prize in Physiology or Medicine in 1944 for their discovery of different types of sensory nerve fibers that react to distinct stimuli, for example, in the responses to painful and non-painful touch”。这两位圣路易斯华大的前教授因为发现特定神经纤维传递痛觉和触觉获得了1944年的诺贝尔奖,当时应该是通过形态学和生理学的研究获得的发现,华大现在仍然有不错的疼痛研究中心,华大医学院有以Joseph Erlanger命名的报告厅。
让我们来看看这两位新科诺贝尔奖得主的求学生涯。David Julius的本科和博士分别是MIT和伯克利,博士和博士后的导师都是诺贝尔奖得主:Randy Schekman和Richard Axel。Ardem Patapoutian则是黎巴嫩移民,先在贝鲁特的美国大学读本科,然后转学到UCLA, 最后在Caltech得博士,他应该是黎巴嫩移民向美国贡献了乔布斯之后的又一个杰出的例子。
Ardem Patapoutian无疑是阿拉伯人,创立了代数的地方,也为欧洲文明带去过火种。大家看他的照片就应该理解我在六年前的这些感想:
“圣路易斯在九十年代接纳了大量波黑战争的各民族的难民,数目达七万人之多,他们以波斯尼亚的难民为主体,也有敌对方的塞尔维亚难民。他们被安排在圣路易斯的一个治安不佳的区,有人回忆说,抵达不久的周五还听到过窗外的枪声,他们以为还在波斯尼亚。经过努力他们确实帮助圣路易斯稳定了那个城区,逐步把那地段变成了繁荣的带南欧特色的区。美国的熔炉作用在白人里面尤其明显,因为白人在美国是个非常宽广的谱带。大学录取时,阿富汗,伊朗和伊拉克的后裔都会被定为白人。白人移民的第二代在美国可以连少数民族都不是,法裔美国后代看见法国总统访美,可能想到那总统的德行就烦, 更不会去欢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