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观感之二闹闹父子无法相识相认牵肠挂肚成为今生今世最大后悔不迭

潘晓来信的作者之一。老么咔嚓眼的。不迎合不争论,不自以为是否定其他,不以为掌握真理,只是口无遮拦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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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观感之二闹闹父子无法相识相认牵肠挂肚成为今生今世最大后悔不迭

2022年11月30日

何必

【……(略)

图文并茂。

(何必注,略。)

来看看相关内容吧。

洋鬼子媒体刁民网的相关文字。

(何必注,略。)

来自俺收到的电子邮件的相关内容。

(何必注,略。)

呵呵。

以下系俺的一家之言,系对系错任凭列位玩笑一把。

今儿个的天儿,晴。天气预报说,多云。最高气温14℃,最低气温4℃。

今儿个的Odysee

标题:毛朝各地抗议引发世界性关注(1104)

提要:帝都魔都成都乌鲁木齐重庆噶许多城市爆发抗议,反对核酸反对封禁反对清零,习特勒下台毛裆下台要自由,岂不快哉。西方鬼子国外民运民主斗士血脉喷张民主化近在咫尺立杆儿见影。Twitter:@panyi002   打赏paypal:panyi002@gmail.com    欢迎分享、点赞、订阅、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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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观感之二:闹闹

嗨,我已经平安抵达挪威。

昨天(2001年10月9日)上午到了北京机场,行李超重近10公斤,幸亏找了人,没有任何检查就进关了。开始时很紧张,不知道此行是凶是吉,而言语不通大概成为最令人恐惧的事情。

带着孩子闹闹上了飞机,这是荷兰航空公司898航班,机票价格较贵(两个人机票人民币14000多元),但考虑到我们到奥斯陆必须有人接等情况,这班机抵达时间还好,所以将就了。

飞机上的中国人和外国人差不多一半一半,飞机配备了一个中国空中小姐,剩下的空中小姐都不会说中文,这是不是也该考证上岗了?外国人都很友善,而中国人却一个个都扳着面孔,闹闹一次在和我玩时不小心把一个靠垫扔到后排,两个20岁左右一男一女的中国人立即瞪着他;而闹闹在通道理到处乱跑,摸他脑袋或“Hi!”“Hi!”“Hello!”的都是外国人;我们坐的是747,位置在44排的A座和B座,靠窗户,C座上没有人,旁边就是通道,45排是最后一排,那里就是那两个中国人,他们旁边是一个总是对闹闹笑的外国老头;再往后就是空中小姐的工作间,闹闹总是跑到那里区看,结果总是得到了空中小姐送的巧克力什么的。

飞机上的饭基本上是西餐,可是有筷子,送的饮料也是可乐、雪碧、啤酒等。

飞机北京时间10点40起飞,北京时间20点55分准点抵达阿姆斯特丹,我领着孩子往外走,看到飞机通道出口站着几个佩带手枪横眉立目的警察,我们前面的一个中国人被拦住要进行检查,纽约飞机撞击事件给全世界的航空都带来了恐惧。我拿着去奥斯陆的登机牌,找到那个中国空中小姐,她给我指了路,在D81口。这时闹闹跑到一个警察那里说“叔叔好!”那个警察不知所措,中国空中小姐拉过来闹闹,“叔叔听不懂,你就说Hello!”警察笑着。

我们在ABCD区(机场有很多区)排队,看到了一堆一堆的中国人,其中十几个大概是从西北来的,看到他们纷纷拿出手机往国内打电话说笑着,真奢侈,这漫游费得多少?灰头土脸大声喧哗着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与周围都几乎是耳语的情形反差很大,真是富起来的中国人。排到了我,警察看着我们的护照,孩子太矮,警察要求看看他,我抱起来,警察冲着闹闹笑着,并用蹩脚的话说着:“你好!”闹闹笑眯眯地“叔叔好!”警察道谢着把我们的护照交还给我。进去,所有的中国人和大多数外国人都被要求把行李打开检查,也向我前面一个身高近两米的警察示意准备接受检查,可他却放我们进去了,这都是带了孩子的好处――外国人对孩子的关照简直是令国内人无法想象的。

往D区走,里面基本上没有人,空空荡荡,与国内到处人满为患形成鲜明的对照。到了D81,为了确认,找到空中小姐,都是笑着回答。

飞往奥斯陆的也是荷兰航空公司的,1147号航班,小飞机,我们的座位号是8E和8F,除我们外还有一个中国人,就座在我们前排,可除了下飞机时她让我帮忙把箱子从上边拿下来,从来不与我们说话。

挪威时间18点,相当于北京时间0点,我们下了飞机,取了行李,我为行李里两条烟和一瓶二锅头是否能过关担心。闹闹座在行李车上,我推着他和行李,海关人员看也没看就又放我们走了――这又是带着孩子的好处,就算我带20条烟20瓶酒,也会平安出关的。

这里的人在出关口接我们。奥斯陆看上去刚下过雨。花了200多挪威克郎(相当于人民币200元)我们坐上了从机场开出的火车,车上人很少,到处都是座位。向车外看去,就像在国内已经行驶出市区的火车上那样,两边都是草和树,偶尔看到马路和车辆,也像是在某个县城。20分钟后,到了位于市中心的总站,我们下车,这里是正该繁荣的钟点,可也照样没什么人。我们买了地铁月票,我是580克郎,闹闹是290克郎,坐地铁,车上还是没有几个人。20分钟后,我们到了目的地。

下车时又下起了大雨,好在住处离车站不远,即使如此,也没拦住我趁这个机会赶紧点根烟――这是我在北京时间早7点登上民航班车后第一次抽烟。两、三分钟后,我们就到了。这时,已经是奥斯陆时间的晚上8点,相当于北京时间的凌晨2点,闹闹除了在北京出发后的飞机上靠在椅子上睡了大概30分钟外,从早晨5点半到现在还没睡过,已经困了。

我们的单元里是两个房间,我们住一间,另外一个法国男人住一间。到我写此信时,只看到他进出过一次,还没与他会过面。我们共用一个卫生间。

而这里的厨房是四个单元的人公用的,所有的食品都放在那里。接我们的人说,旁边单元住的黑人有可能会手脚不太干净,别人都不用操心。

简单收拾了下,刨个坑,赶紧安排闹闹睡了。

我在地板上弄了个床垫,却怎么也睡不着。外面还在下着雨,可这距离我熟悉的雨已经有成千上万里的遥远。这里属于我吗?那些嘟囔着挪威语和英语的人,能与我形成什么样的关系呢?我就这么仓促而落魄地带着孩子跑到了这么个陌生的地方,怎么办呢?

……………………

今天,奥斯陆又是个大晴天。这里多云、阴天或雨天居多,看到晴天心情会很好。难怪很多挪威人由于阴天太多以及冬天黑暗太长,患了抑郁症。所以,逢晴天,是一定不能浪费,得出去溜达。

带闹闹去了他未来的幼儿园,那里面多是男“阿姨”,一个个津津有味地带着孩子在玩:有一个将近两米高的在桌子上给几个孩子在讲着什么,一个则让孩子抱住腿在地板上拖来拖去转了好几圈,还有一个正在按照孩子的要求给他们播放音乐。他们知道了闹闹要去以后,纷纷问闹闹的名字,并非常认真地学习发“潘”、“元”的音。看上去,整个幼儿园也就十几个孩子,可是老师有六、七个之多,反正每三个孩子摊上一个老师是没有问题的。这样,孩子也有了人照顾,不会出现国内南昌发生的孩子午休时大火烧死十几个孩子的悲剧。

幼儿园的负责人和我谈了一会,问闹闹是否会说挪威语或英语、闹闹是否有不爱吃的东西(蔬菜、水果、饮料、面食等)以后将避免给他吃、闹闹是否拒绝幼儿园安排的郊游、游泳等活动以更安全、闹闹是否有什么病史或周期性疾病以在发病时做好准备、闹闹家长是否有私家轿车在偶尔时可供幼儿园安排带孩子去参观、音乐会等用、闹闹对车船飞机有无过敏、闹闹以前是否有过在幼儿园呆过的经验……

我和负责人谈话时,闹闹在一旁翻看人家的东西,尽管我一再制止,但那位负责人却不以为然,而且每次都笑着看活泼的闹闹,并在最后告别时说闹闹是个聪明和可爱的孩子。

她还再三说,如果我愿意,可以在闹闹正式入园之前每天带他到这里来玩,以熟悉环境和周围的人。

这里的托儿费是按照家长的收入不等而区分的。依那位负责人的话,我们为闹闹支付的托儿费大致在每个月1000克郎的水平上,(当然,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费用,但很显然,赞助费肯定是没有的。)是最低水平的。每个月,挪威政府给每个孩子补助480克郎的牛奶费,但全部都划归幼儿园使用。如果按照挪威的工资-物价水平、以及这里孩子-老师的比例,那么看上去每个孩子的托儿费还是要由政府进行补贴的。

据说,这里要是殴打孩子,是可以叫警察,而且众人都是可以干预的,是犯法的。如果真是这样做了,那么家长可能会因此而受到法律的制裁。

每次我们在电梯上、楼道里、地铁中、马路旁……人们看到闹闹后都是面带微笑,有些人更是摸他的头。这当然不仅是对闹闹,所有的孩子都会受到这种待遇。人们看到带着孩子的人,都是礼让三先的。这里对孩子的关爱和呵护大概是最让我这等从具有古老而灿烂文明的中国来的家长难以忘怀的。

相形之下,虽然中国的孩子是小皇帝,但那也仅仅是在家里和在亲戚中是这样,在公共场合却远远没有这般礼遇,造成中国的孩子们一个个既独又毒,不能与人正常接触和有效沟通。在闹闹身上,这些就部分地有所反映。他们习惯了以自己为中心(这与国内一直在吹嘘的计划生育政策的实施不无关系,而且在这一点上说,计划生育政策养育了不负责任的一代又一代),无视他人的存在和权利,也就无视自己所应遵从的规则,最后也被规则无情地淘汰出局。

……………………

平常,看到的大多数挪威人,也不像美国、法国、意大利等西方人那样开朗、热情、喜形于色、乐于交流,而总是显得有些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不愿意与别人多废话。

看到闹闹在这里和挪威的孩子们厮混在一起,玩耍、交流、嬉笑,我不由得想到,他们在看上去挺和谐愉快,从智力和作为健全人的方方面面来看,他们没有什么区别,但在现实生活中,却又是那么的不平等。挪威的孩子一辈子可以不为自己的衣食住行担忧,可以像我们所在楼道的那个挪威女孩子那样,学习汉语和朝鲜语而不考虑将来要用着些干什么――根据自己的兴趣选择喜欢的专业一直读下去而不担心经济和家庭负担。而中国的孩子却得从在幼儿园开始,就受到虐待,那里的老师不爱孩子们(除了自己的孩子),工作仅仅是谋生的手段;上学后繁重的作业压得他们失去了童年的欢乐,并且很早就要被按照就业形势的变化而定制成了标准化的模式而没有了自己;社会保障体系的名存实亡或者干脆未曾建设使得他们此生似乎永远要为自己的腰包而处心积虑。

但这不是孩子的错,可说他们生错了地方,是真的吗?能改变吗?怎么办呢?

在这里,我所看到那些弱智的挪威人比中国的这些人同样的傻呵呵,可他们却有政府管着所有的医疗、失业和养老,而在中国,且不说残疾人,就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也在为就业和晋升打得头破血流不共戴天。挪威街头也有衣着平常的人举着个类似麦当劳饮料杯的筒子乞讨,那些绝大多数是吸毒者,政府救济不能补充所需,因而行乞。这比起国内那些脏乎乎弄个孩子抱在怀里做在地上弄个搪瓷杯子放着个硬币上下颠着发出哗啦哗啦声响以引起行人注意而夜晚则拿乞讨来的钱花天酒地的老头老太太们倒光明磊落些,但不过怎么样,也依然有着西方的居高临下不卑不亢。

同样是人,这公平吗?不是总说西方倡导人权高于主权,可为什么在中国人滞留西方的问题上,却显示出了不协调的一面、几乎把浩浩荡荡出走的受过高等教育身体健康充满对西方的憧憬和渴望的中国的年轻人当成祸害那般地档在了被某些人看做是主流的西方文明大门之外。中国人同样是人,应该享受人应该享受的各种待遇。那么,中国人与生俱来的国籍就高于中国人作为个体本身的权利?由于出生地的差异而造成的生活质量的巨大背离,在全球化的今天还依然甚嚣尘上却可以通行无阻就是合理的?中国意识形态及其附属的社会制度的特色和别出心裁要由并不能对该意识形态和社会制度起到任何作用的中国普通公民来承担歧视性的后果?

作为人,我们都有同等的权利,因为我们都在享受着地球的给予,并在此同时,对地球做着贡献。可是,作为中国人,就活该倒霉是怎么的?

……………………

小闹闹现在到了这里,摸着了门道:在宿舍里,只要有邻居外国人进出,就“嗨!”,对方也会“嗨!”作为回应。有时,对方匆忙进来拿点东西就走,他也在人家进来时“嗨”出去时还“嗨”,对方倒也乐此不疲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回应着“嗨”“嗨”;到了大街上、进了商店里,他也是见到陌生人也“嗨!”,对方则亦然“嗨”来不自觉地加强他对这种打招呼得到在国内不能想象的积极反馈的信心,从而使得他很愿意主动与这里的什么白人黑人黄人打招呼套近乎,与国内所谓形若路人那种老死不相往来的状况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对孩子与人交流健康而积极心理的培养肯定是有正面作用的。

昨天,天气很阴沉。但是为了能让那张月票能更多地发挥效能,我们还是选择了去王宫。到那里,小闹闹让我给他拍照,因为王宫的卫兵穿起了长军装,自己跑到卫兵跟前装模作样。完了,天就开始零星下雨,我们溜达到地铁站附近准备一旦下大了就钻到地下。到了卖珠宝的店里,他还是“嗨”“嗨”个不停,还躺在人家天鹅绒的展台上让我拍了张照。

下了地铁,看到有很多的小学生聚集在那里。闹闹问我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那里在干什么。走到还差十几米远处,一个身着什么制服的看上去像巴基斯坦人的与我们、特别是对闹闹打招呼,我对那人说闹闹不会说挪威语,他则示意我们到人堆里去,与另外的工作人员说着什么,同时给闹闹用一次性纸杯倒了咖啡,别的工作人员则给了闹闹一个拼装的纸质地铁火车模型和一个纪念牌,还指着椅子让他坐下喝咖啡,旁边还有饼干。闹闹说姥姥不让他喝咖啡,我则忍着牙疼把那西方的玩艺喝掉了;闹闹抓起花样繁多的饼干往嘴里塞着;我则四下打量着,原来这里正在举行的是地铁例行的与儿童有关的联络活动,只要是儿童,到这里来就可以白吃白喝白拿模型纪念牌。这时,有两个人怪模怪样地走在人群中,一个穿着动物的服装,类似在国内的爱德熊之类的快餐店门口常见的那种,另一个脸上戴着面具。我指给闹闹看,他跑过去,拉住那个戴面具的,要我拍照,那个面具很是配合,开始招呼我们那个巴基斯坦人也过来挤进镜头里。

闹闹带着这些意外而丰硕的战利品上了回家的地铁。车上一个妇女带着两个比闹闹小的孩子(我无从判断妇女是孩子的什么人,也许是母亲,也许是幼儿园的阿姨?)坐在我们的附近。闹闹拿着那个巨大的纸质模型冲着两个小孩炫耀着,嘴里用汉语喋喋不休。带孩子的妇女笑着(这里人看到小孩的笑容是绝不吝啬的,我真怀疑他们的笑神经错乱了),孩子们则瞪大了蓝蓝的眼睛羡慕地看着。当他们下车时,一个孩子手里拿出糖,友好地塞到闹闹的手里――这可是额外的收获。

要说,都是儿童,呼吸着一个大气层的氧气,但国内的孩子为什么就得不到这些?

……………………

闹闹在我们所在的楼道里与那个挪威小伙子已经形成了默契,那个小伙子还不知从哪儿专门学了句中文“好的!”,俩人见面就“嗨!”“好的!”你来我往地热闹着。

闹闹平常出门,手里总要攥个玩具,在车上或者是路上嘴里朗诵着什么,引来周围好奇和赞许的目光。他出行很多时候拿的是西游记里的那几个主角,并对着玩具高声唱着那个动画片的主题歌。在地铁上,很多次,旁边的人听到他那音准并不太好的歌声会心地笑着,并会夸奖他一番。一次,一个很和蔼的挪威小伙子在他唱完后问,这是什么歌?我代他回答这是一首中国歌,说的是中国古代有一只很利害的猴子的故事。他马上把和蔼推向了极致,笑吟吟地说他的女朋友也是中国人。看来,如果闹闹再友好些,他保准会跑到我们的宿舍来向闹闹学那两首歌。

在市中心附近的国家剧院的地铁站,总有一个拉手风琴乞讨的人,他的技艺很好。我们总是能见到他。有一天上午,一个小学老师带了十几个孩子经过这里,那个人拉起了孩子熟悉的乐曲,老师就率领孩子们随着乐曲一遍又一遍高声唱起了歌曲,然后没有付任何钱就与那拉琴人友好地道别了。这种情形很让人感动。

在闹闹将要去的幼儿园里,总是能看到老师模仿着各种动物,与小朋友们嬉戏。有的老师装扮成小鸟,两只胳膊上下舞动着,嘴里发出鸟的鸣叫声和什么乐曲声,在院子里转着圈跑,后面跟着一大堆年龄不等的孩子(这里的孩子们的几乎不分年龄地在一起玩耍)嘴里吵吵嚷嚷屁颠颠地迈动着小腿;那些男教师则经常把孩子倒着提起来,抗在肩上满院子跑,孩子乐得其所;幼儿园里放着几把吉它,那是一个男教师的个人物品,他总是不时拿过来与几个孩子弹唱。

这里的幼儿园的孩子们的户外活动占据了绝大部分的时间,即便是下着小雨,孩子们依然在户外玩耍。他们在地上摸爬滚打,从事着各种难度不同的儿童游戏,有的要是愿意干脆躺在湿漉漉脏乎乎的地上懒洋洋地许久不起来,也没有老师去管。看那些家长接孩子的时候,每个孩子都是一身的土或泥,有时脸上也抹上了星星点点的污垢,但却被认为是正常的。

幼儿园的房间里到处贴的都是孩子的图画和照片。那些图鸦之作与中国孩子的差不多,而那些照片,则是反季节的:有位男教师(就是那位爱弹吉它的)对我说,这是为了让孩子们在冬天能看到和回忆起夏天、反之亦然。

这里的家长之间也是彼此打招呼,碰到了新来的孩子,他们就会主动和那孩子问候,并自我介绍姓名以及是哪个孩子的父亲或母亲。

因为闹闹要去幼儿园,这两天,孩子们玩耍的房间里出现了一张纸,上面用中英文对照的形式写着“你好”、“谢谢”、“再见”、“别客气”、“马马虎虎”、“真棒”之类的的简单用语,大概是那些老师能便于与闹闹交流。

……………………

有一次我到幼儿园去接闹闹,隔着窗户,看到他爬在地上,他的肚子下面露出一只大人的鞋,很是奇怪。进房间看,原来是幼儿园的一个男职员被几个孩子放倒在地上,孩子们有的抱其头,有的骑在其身上,有的则掰其脚,乱哄哄乐呵呵地玩笑着。

之所以说那是职员,是因为最近我才知道,这里的幼儿园并不像国内那样,把照看孩子的人称之为“老师”,而是让孩子直呼其名,通常是叫其单名(即given name或first name,不是姓。在西方,彼此熟悉的人都这样称呼,以示亲切。)换了在国内,要是那帮子咿呀学语蹒跚学步的小毛孩子敢没完没了地直接叫大人(尤其是为人师表者)的名字,还不等着被收拾得内外颠倒六神无主呢!

我看过这里的幼儿园给家长的一个类似须知那样的小册子,其中的内容很详尽,有法律相关的规定、家长与园方的合作、付费、保险、膳食、服装、玩具、医疗等各方面。

这里的幼儿园定期召开家长会,家长里是有代表要进入幼儿园的董事会的。

闹闹常回来说,今天他们又出去到哪儿玩了,又演习火警了……幼儿园从来不要求孩子们学什么文化知识,而是让他们愉快高兴。其宗旨,是让孩子们学会宽容、互助和仁爱。

那个幼儿园里基本上都是挪威孩子。闹闹是那里唯一的不懂挪威语和英语的中国孩子。幼儿园的职员们为了他,费了不少功夫。他们要弄清楚作为一个外国人,闹闹及其家庭是否过圣诞节、闹闹及家庭其本国的传统节日是什么、怎么过、幼儿园是否能给孩子过这种对于他们来说是外国人的节日(像春节)、过节时有什么讲究、有什么习俗、有什么特殊的用具等等,为了让外国孩子能在幼儿园享受到其本国节日的氛围。

闹闹平常在国内,总是不愿意去幼儿园,每到星期五,早晨不起床,起床后坐在地上耍赖,想方设法逃避去幼儿园,因为那里的老师对小朋友较严厉:闹闹中午不睡觉与小朋友打闹,被揪出去在别的教室呆了一中午,因为老师也是人,也要趁机睡个午觉而容不得有小东西打扰;闹闹没有按照老师的要求做作业,被罚不能和小朋友一起吃饭,而是等到别人吃完了他才能吃;闹闹绘画把太阳涂成了蓝色,老师劈头盖脸一通训斥,因为众所周知太阳是红色的……久而久之,闹闹对幼儿园厌烦和愤恨起来。更不用说,今年江西南昌那个贵族幼儿园因为老师午休没能及时发觉火警,致使十几个孩子葬身火海的事,虽然从理智上说,这种事在国内发生是必然的,但放在谁的身上,都会受不了的。

而在这里,语言不通,无法与职员和小朋友交流,闹闹却争着要去幼儿园,快活无比,与在国内的情形有天壤之别;而且每次接他时,他总是希望能再晚点离开。(我当然是不能能晚于规定时间接他,因为如果要是晚于规定时间,是要提前打招呼、并且加倍付给职员工资外带小费的。)

……………………

前两天,闹闹的幼儿园举行了圣诞节孩子们的唱歌活动,邀请每个家长利用早晨起来的时间到幼儿园里去听孩子们唱歌。这可苦了我了,我得在7点钟就起床,我们俩吃过早饭,准时赶到。

在幼儿园里,给家长的文字通知都是用挪威语写的,由于我们都不懂挪威语,因此是要单独翻译成英文给我的。每个通知上,除了文字,还有孩子画的什么玩艺,或是一个笑容一个滑稽或别的表示友好亲昵的标志,使人看上去就觉得很亲切和轻松。

孩子们都穿着白色的衣服。因为我事先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特殊的日子并且有什么特殊的规矩,所以闹闹还是穿了平常的衣服,谁也没有因为他的各色而对此有什么微辞,也让他像别的孩子一样,手里举着个像蜡烛般的手电筒,唱着歌从室外列队走到屋子里。歌曲有《桑塔露琪亚》和别的什么。闹闹根本就会唱,举着手电筒在孩子群里左顾右盼地呆着;幼儿园的职员就在他身旁,还不时地对他小声说着什么,他漠然地听着,也没有任何反应。

周围都是金头发的孩子,黑头发的只有他一个。这个幼儿园里,几乎都是挪威孩子,闹闹是唯一的亚洲人,好像也是唯一的外国人。据说这些天要去一个黑人。

闹闹语言不通,天天周围的职员的小朋友都是挪威语,他肯定是绝大部分听不懂,就只能是自己玩。

可即使是这样,与在国内每天上幼儿园时大人得费死劲了威逼哄骗要挟呵斥才能好说歹说把他弄去的情形大为不同的是,他在这里从来没有对去幼儿园有过任何意见、反感或抱怨,每天都是兴高采烈地说着唱着就去了。我不知道面临语塞状况的他,怎么对那么个幼儿园那么情有独钟。

天天看他对那里的男职员,几乎是很没有礼貌地一会拍脖子,一会扑上去搂腰,一会放倒在地上骑在背上,对方也乐得被这些孩子们蹂躏,而且绝不是来了家长才这样,否则孩子们是不会总是当着自己家长才敢为所欲为的,这在国内时早就有过深刻的体验了;闹闹自己拿了个什么绘画、剪纸之类的作品,一定是要给对方看,并得到挪威语的赞赏、褒扬的得意洋洋一番的。

闹闹虽然不懂挪威语,但还是在幼儿园里有几个要好的小朋友,那名字念起来都很拗口。我经常能看到他和别的小朋友拥抱、追逐、游戏,而对方的家长就在旁边乐得傻呵呵的。

我接送他的路上,他总是突然对路上的某个人打招呼,对方也一定会回应他的理睬――原来对方是某个小朋友的家长。在这里,孩子若向即使不是自己家长的大人打招呼,大人肯定是要积极而热情地还礼的。这在国内也是不可想象的。

现在,闹闹的挪威语水平提高得很快,每天都问我是否知道在挪威语里某个事物怎么说?我肯定是全然不知,然后他就得益地向我炫耀起来。据说,如果这样下去,三个月后,他的挪威语就能顶瓜瓜的了。

……………………

那天,去闹闹幼儿园去看他们小朋友唱歌,是预演。12月19日,他们以及克林朔的9个幼儿园5岁左右的孩子一起到附近的教堂去唱歌。这里的幼儿园很多,有时隔一栋楼就是一个幼儿园,而每个幼儿园的人数却较少,便于职员照管孩子。

那天是我这一生中第二次去教堂。第一次是在80年代初期,有一个圣诞节的晚上,我和几个人到教堂门口,想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情景。门口有几个教徒,看着门不让外人进,只有信教的人才许可进去。他们对每个提出想进教堂的人都要让对方耳语一句什么只有教徒才能懂的话,很像是接头暗号,搞得神神秘秘的,给我留下了极为不好的印象――这是什么玩艺啊!教堂成了封闭的场所,信教的人似乎具有了特权。怎么什么事到中国就变了味儿了?

下午3点半从幼儿园出发,到教堂也就是5分钟的路。而演出却要4点半才开始。可见挪威人的效率之差。

孩子们都脸上涂上了红脸蛋,可笑的是在鼻子和脸颊上还弄了些棕色的斑点,很滑稽;都穿着红色的衣服裤子,带着红色的尖顶帽。闹闹没有红色的衣服裤子,就穿着蓝底白花的毛衣,只是不知道幼儿园里谁给了他一顶红色的帽子。

孩子们陆续被职员以及家长领着来到了教堂,里面顿时叽叽喳喳充满了稚嫩的话语声。里面可能就闹闹一个中国孩子,还有几个黑人。放眼看去,几百个孩子组成了一片红色的海洋。

然后,孩子们退到大厅里,家长则陆续赶到。乱哄哄地说着挪威语。

4点半,坐在前排的一个女士站起来用挪威语说话,周围顿时安静下来,除了有婴儿的哭声外,一片寂静。这大概也是遵守规矩和道德吧。

孩子们手拉手被职员带着进了里面,走上了平常布道的台子,职员也上去,或者蹲在孩子中,或者站在孩子的后面,只是穿平常的便装,没有因为要上台而刻意修饰打扮。

孩子们在一个女士的带领下唱起了歌。这里并不是精英式教育,而是人人有份,每个适龄孩子都有资格上台唱歌。这样,几百个孩子挤在台上,异口同声着。

他们平常并没有合练的机会,都是各个幼儿园自己教孩子们唱的。虽然站得熙熙攘攘错落参差,也没有因为演出而精心排练,但这时却唱得非常齐整,其间,孩子们经常在左顾右盼向家长致意等小动作层出不穷,并由台下那个指挥的女士带领,边唱边做些拍手、跺脚、蹲下、咂嘴等动作。

每一曲完毕,大人们都给予热烈的掌声,

最后,孩子们唱完了一首隔,台下掌声雷动,希望能再听到孩子们的歌声。这掌声逐渐很有节奏地拍着,而且节奏很稳定,掌声也很热烈,但没有人起哄,没有人吹口哨,也没有人站起来先行离开。于是,孩子们在那女士的引导下又加唱了两首歌。

我想,如果能到这种场合去体会一下,才能真实地感受到所谓的西方文明。

……………………

昨天傍晚,到幼儿园去接闹闹回来,(这里规定,幼儿园是每天晚上17时准点关门,家长必须在此前将孩子接走。每天什么时候送孩子和接孩子,只要是在早7点45分以后到晚16点45分之前都可以,因此闹闹有时起床晚了,到幼儿园已经快11点了;而晚上,他愿意在幼儿园里玩,不愿意回家――这与在国内那时的情形真是相差很多,所以只能是到幼儿园快关门时再去接他。)看到他的衣架上(这里的幼儿园里,每个孩子都有一个固定属于自己的衣架,那上面有一张孩子的照片,下面有孩子的姓名和出生日期。据说,这出生日期是为了幼儿园给孩子过生日用的。那固定衣架上为了便于孩子识别,用了不同的动物加以区分,闹闹的是只公鸡)有张字条,(由于幼儿园里基本上都是挪威孩子,那里的职员要是有什么事就写英文字来与不懂挪威语的家长交流。)字条的大意是:

“致潘元的家长,星期一,2002年1月21日

“目前,我们的室外有雪,我们告诫孩子们不要彼此扔雪球和冰块。

“请转告潘元这些。

“我们不知道他是否能理解这些。

“而且,当他往别的孩子们的身上扔雪时,那些孩子也向他扔雪,然后他们就哭了……

“Anne”(这是职员的名字)

闹闹不懂挪威语,在幼儿园里已经块两个月了,就知道傻玩,学会了几个挪威语单词,都是些日常用品的称谓,唯一学会了一句完整的挪威句子就是:“小孩拉屎真难闻”!当职员和小朋友们都说挪威语时,他肯定是挺难融入其中的;而他又不会说英语,职员们没有一个会说哪怕一句中文,因此闹闹与幼儿园里所有的人的交流只能靠手势比划。

闹闹又是个非常要强的孩子,不让人说他还没有学会什么,每当他无法介入谈话时,他的最直接的反映就是大声的嚷嚷,试图掩盖其无知。

我每次去接他,都看着他与那些小朋友们坐在桌子上或者绘画或者在玩拼插玩具,互相示意着自己伟大而得意的作品,看上去他们到是很和睦,那些金发碧眼很多都像洋娃娃似的伙伴们一见到闹闹都彼此笑着。

那些小朋友们叫他的名字很费劲,都是“嗨,班,元!”家长们见到他也是“班元”。他的眼睛很尖,在克林朔区域里离很远就能发现幼儿园的小朋友或其家长,马上就“嗨!”“嗨!”的,对方也一定很热情地回应,自然,其后,他的嘹亮而没完没了的打招呼以及对我介绍对方情况的话语会遗漏在他惯常的啼哩踏啦行走的身后。

同时,他现在非常爱说什么屎啊尿啊屁股啊等等的话,这是不是5岁多孩子的共同心理特征?

闹闹在地铁站或超市碰到幼儿园职员,高声叫着猛地冲上去对其又抓头发又骑在身上,有时还掏对方兜里的东西。

这要是在国内孩子见着了老师,早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避犹不及规规矩矩的了。

国内那么多人怎么都像瘟神一般?

……………………

有一次,我问闹闹,挪威与中国的不一样的地方是什么?他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挪威不丢小孩儿!”

是啊,中国各处都把孩子看得紧紧的,总是将孩子控制在自己伸手能及的范围内,尤其是那些有男孩的家庭,更是生怕孩子被什么人给拐卖了。而男孩在国内是可以卖到一个不错的价钱的。

在这里教中文的王乐梅刚从中国回来,只是说在上海有很多乞丐,逮住外国人就纠缠不放非得要到钱不可,让外国人很反感,也从中看到了中国的贫富差距。当我们说她带着曦朦在中国要格外小心,因为中国到处都有拐卖男孩子的事情发生时,她大惊失色,半天没说上话来,良久,才说了一句“太可怕了!”

闹闹在幼儿园里爱绘画,可能是因为他与别的大人小孩语言不通,交流起来有困难,所以最好的玩乐就是自己找张纸作画。而他的画被贴在幼儿园一进门的地方,非常醒目。那里只有他一个人的画,他为此也很自豪。

闹闹说起这里的幼儿园与国内不同的地方,是“中国幼儿园的老师不会让小朋友‘呼’地扑上去”。看来,他对能与幼儿园职员如此亲近还是非常耿耿于怀情有独钟的。

还有,就是“中国幼儿园不让小朋友自己带玩具”、“挪威幼儿园不睡午觉”、“挪威幼儿园里小朋友做好了拼插玩具可以展示,那里有块展示板”、“在中国幼儿园,都是小朋友们自己玩,挪威幼儿园老师和小朋友一块玩”、“挪威幼儿园里什么玩具都有,中国幼儿园只有小玩具,还有好多的不让动”、“挪威幼儿园带小朋友坐汽车地铁到外头去玩”……

也许,国内幼儿园的功能更多的是看守,以不出事为第一要素,可即使如此,还是总有南昌那个幼儿园失火造成十几个孩子死亡之类的的事故;而挪威幼儿园的功能则更多的是娱乐,培养孩子快乐的性格和互助的品质。

像在国内一样,每个周末,都要带闹闹到外面去走走。在这里,他也看到了周围的清水蓝天绿地,也有了很深刻的印象。他说,“挪威的环境好,没有人乱扔东西,外头很好看。中国航天桥那条河(注:是昆玉河)里尽是塑料袋、木头、西瓜皮,老是绿颜色的水。要都是这样,社会就坏了,江泽民非气死不可!”

童言无忌,说的话往往没有一点修饰,但却道出了真相。

在这里的那个已经拿到了行医执照的中国人,因为要经常上夜班,把已经在挪威上了小学的六岁的女儿送回国去。女儿临行前,有一件事让她费了半天唇舌还是不能解释清楚,那就是,她对女儿叮嘱道,在国内学校里上课时如果要想上厕所,得对老师说,并得到老师的允许。那木讷的女儿对此怎么着也想不明白,再三问她,为什么上厕所还要对老师说,并且还得老师批准,我上厕所与老师有什么关系,又不是老师上厕所,为什么要管我的事?

这事情换了谁,也不好解释。

……………………

刚刚回到北京,心情就是振作不起来。而且,每每想起闹闹,心里就很疼。

临走时,也没来得及与他好好道别,酒醉的余劲里,也没好好看看他。

应该说,闹闹在所有人里最怕的就是我,尽管从我独自带闹闹以后,就从来没对他动过一个指头,可是,他小时候,有一次我曾经因为他的哭闹而打得他从床上蹦起来却不敢哭出声。想起这件事,我就心疼。

闹闹出生后乘坐的第一次汽车,就是因为他发高烧而转院到北京儿童医院的救护车,现在我还保留着闹闹被姨妈用很专业的技术在手上扎了可小飞机以便能定时打点滴的照片;而闹闹平生坐的第一次飞机,就是到从北京转道阿姆斯特丹再到奥斯陆的10多个小时的旅程。可能,闹闹也是个特别的人。

到挪威后,我和他相依为命,带着他到处游走,可是,我的恶劣情绪也影响到了他,或者,就是有时会迁怒于他,使得很无辜的他并不是因为自己的错误而受到牵连。有时,由于我很烦闷,所以在他和我独处的时候也懒得陪他玩,他就总是独自爬在地上,把玩具整齐地排成各种形状,嘴里念念有词,自己和自己玩。

在克林朔,闹闹是个很开心的孩子,幼儿园职员说他很开放,很容易与别的小朋友接近。平时,他要是见到了熟人,老远就大叫着与对方打招呼,让旁边那些爱笑可并不认识他的西方人看着他喜上眉梢。

闹闹去了挪威,还是有不少的收获。他在幼儿园里,由于不会说挪威语,很难与别的小朋友交流,可他又是个表现欲很强的孩子,在国内时,无论是在林科院幼儿园还是在空军总医院幼儿园,上台演出都是主角;到了挪威,他就对大人提起要给幼儿园的小朋友们讲故事。大人只能用英文给幼儿园职员写了个纸条,说明了闹闹的这个愿望,幼儿园在收到了这个纸条的当天中午孩子们吃完午饭由职员讲故事的时间,特意安排了让闹闹讲故事。闹闹很兴奋也很热闹地讲了孙悟空的故事,手舞足蹈津津有味,别的孩子和职员肯定听不懂,可在他讲完了以后还都是给他了热烈而真诚的掌声。

闹闹在国内时,虽然是个动物爱好者,可是,要真是见到别人的猫、狗还是躲得远远的,也怕万一挨咬了弄上点子狂犬病什么的。我有时总说他是个假动物爱好者,是个叶公好龙类型。到了挪威,我总是带他到街上转悠,奥斯陆的地铁里、公园里、马路上、机场中,到处都能看到狗,而且那狗有的和已经1米2的闹闹差不多高,看上去真和狗熊那样粗壮。开始时,闹闹更害怕,总是不敢上前挨近,我就告诉他,别怕,并示范给他看如何抚摸那动物和如何与动物亲近,他逐渐地也敢于接近那些狗了。到我走时,他已经是属于招猫逗狗那类的,大老远一看见狗就汪汪地学狗叫,以吸引那狗的注意力,并上前去摸那狗。

闹闹爱挪威,那里是孩子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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