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界》第三十三章 沉默深海
王超沉默了，是遇到了核爆前的换肤人，隐隐的感受到对手出场了。当时核爆前北美高层出现的换肤人事件就怀疑和芬妮有关，后来虽然被洗白了。现在芬妮消失在被绑架后，马上有换肤人出现。还有广场上发布外星人要来地球的通告和各个堡垒领军人物视频讲话，这些资料也就是青山科学院最集中。
现在芬妮的立场让王超揪心，因为她和他是地球上可以匹敌的脑智力人物。自己虽然是智慧机器人之父的称号，但是芬妮也是当初智慧机器人的核心科学家之一，还是脑机罐装的研发者，在人脑意识分离上面有独到的技术和专利。虽然她没有700多的智慧机器人队伍，但她建立的元宇宙的幼儿园人类发豆芽项目，人数也是不容小觑的。那时候借着地球危机，芬妮让王超把400名元宇宙培养长大只忠于她的人，那些孩子生下来都把芬妮当着母亲的人，都送到火星成为正式的武装军人队伍。如果现在芬妮开始和自己对抗，那么她的棋子也是地球和火星到处都存在的。
想到这，王超感觉芬妮的绑架也许就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就是为了找到第三方的力量。特别是肖黑说，看到那只被芬妮上传了意识的白猫，最后被丢弃在北极地堡内，为了追逐芬妮，白猫竟然跳入地下海。如果白猫就是博曼的脑意识储存器，找到第三方力量的芬妮自然就会抛弃白猫，不会让真的博曼的意识恢复，芬妮是自己想做控场的人。如果一切都如王超的猜测，那么芬妮这几十年就是王超没有看清楚的一个沉默深海，而王超自己所有的行动都被芬妮看得清清楚楚，想到这王超就觉得自己背后一身冷汗。
换肤人的发现是小黑把那个被救女人带到警察局问话，那个女人一看没有跟着肖黑来道青山科学院，显得非常失望。之前当肖黑告诉还要对她进行调查问卷，在她眼里有一丝期待被玛雅捕捉到了，于是玛雅建议肖黑去警察局问清楚。警察局的问卷由警察进行，肖黑和玛雅在监控室视频镜头内观看。问卷的内容都是常规，和那些四散而逃的人一样，说是恐慌都是因为听到外星人要来地球通告造成的，确实是是非常好的借口。
在监控室内，只有肖黑和玛雅2人，对于动物有研究的玛雅说，“这个女人似乎很奇怪？”
当时这地铁站台下她抱着肖黑，他也是觉得有些体重超出一般女子，看着柔弱可身段僵硬，当时情况紧急没有在意脑子中说不出来的感觉，听到玛雅的问题后，肖黑警觉原来不是自己觉得这个女人有问题，于是追问玛雅，“如何奇怪？”
玛雅，“就是感觉，看着她说话虽然是学着女人的扭捏，但是总是感觉节奏上是女人的身体男人的行为动作，就是里外不协调匹配的意思。特别是你把她从站台下扔到站台上，她就地一个翻滚的动作，一瞬间，我觉得就是一个男人的身体背影。”
肖黑瞬间被点醒了，“似乎是这样，可以检查一下她的身体。”
说完肖黑让警察以关心女人内伤的借口，要对女人做了全身的核磁扫描。那个女人马上反应激烈拒绝，还是被警察送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果然在头顶发现了一条很长的隐蔽手术刀口愈合的痕迹。虽然性别可以通过手术改变，外貌上变性的女人可以有男人的骨骼系统，成为没有性别的人，手术伤痕一般在要改变的性别器官部位，但是的长长的刀疤在头顶如何解释？
听到肖黑的耳麦汇报，王超以过去的经验说，“她可能是核爆前地球恐怖分子的技术之一，就是靶向换肤人。”
玛雅感到好奇，“靶向换肤人？是什么技术？”
王超耐心给她们俩解释，“靶向人换夫肤人，是一个人体换皮肤技术。实施方通过各种社会活动接触目标人靶后，会采用特别手段劫持了靶向人。直接将目标昏迷后，带到一个秘密手术室，放在一个让肌体超速低温的生理盐水循环的特制换肤手术台。首先切开目标人的头皮，在计算机控制下，将纳米外科机器人机群从头皮切口渗透进入皮下组织，从头部开始朝着脚部的方向进行皮肤和皮下的筋膜切割分离，在皮下分离皮肤和肌体的同时，这些纳米机器扫荡织网方式编织在一起，形成了皮下纳米机器人编织的切割套子，十几分钟一张完整的人皮包括角膜就被剥离下来。恐怖组织再把这个剥离的人皮，套在他们选拔的同步剥了皮的傀儡身上，术后再服用一些DNA 改造的药物，这样傀儡人就有了靶向人的所有生物学特征。“啊，这么恐怖？”
肖黑和玛雅都有些震惊了，地球上的人类对自己这么毒辣的手段，简直就是活人剥皮技术。那么人类能够按下核爆按钮互相攻击也就不足为奇了。
最后警察在肖黑的授意下，专门在女人离开前说出，理解她不愿意检查身体的原因，不要在意她的手术私密的事，现在已经立法多年，没必要对性别选择感到羞愧。 可是那个女人听到后，出门时候反而加快了步伐，没有等警察继续说话正式道别，就赶快开门溜走了。
王超在耳麦上告诉肖黑，“注意这个女人，也许是第三方地球的一股势力，对于未来是不可预见的力量。是敌是友还不好说？也许他们是想在人类和外星人大战中坐收渔翁得利的一方，现在还不清楚。”
熟读人类历史的肖黑终于感觉到地球人类的复杂性了，有些人活着沦为了目标生存战术人生。不论大是大非，只要达成了目标，任何手段都是可以加减乘除加以利用的。肖黑听后马上理解了音乐会上发布外星人袭击地球的通告事件，“爷爷，还是你厉害，你这么一分析，我觉得就明白多了，要不是怎么会有人发布外星人袭击地球的通告？自古都有想做黄雀之人，利用别人的努力和牺牲，获取自己人生最大的价值，我们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王超以过来人的心态教育说，“现在情况，还是尽量联合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吧，毕竟都是地球的有生力量。”
在耳麦上旁听的玛雅不愿意了，“爷爷，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情况，那么音乐会上的那个女人，就是和一帮人拉着肖黑一起死的自杀式谋杀行动，换肤人？那么她们有多少人套用了别人的皮肤？使用了良民的生物ID?这个城市还安全吗？”
肖黑觉得玛雅质疑的对，对胸前的雪花追神说，“雪花，你让叶子和水滴机器人跟踪这个女人，以及这个女人接触的任何人。”
雪花量子遥控布局天网中的水滴和树叶机器人跟踪那个女人继续走。不同区域的叶子水滴机器人以接力棒的形式，和前面女人保持一点灰色的距离。最后看到那个女人回到公寓，居住在三楼的一个独居单元。进门后女人把所有的窗户都紧闭，把所有的窗帘都拉紧。随着女人鞋跟进入居室内的树叶机器人，看女人回家后，直接坐在梳妆台前，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个又细又长的口红，对着镜子她看着自己。她明亮的黑眼睛充满了恐惧的目光。 用嘴唇咬掉了口红的底座，从里面倒出一个黑色药丸放在手掌心。昨晚行动失败了的会让她的上级头目很不满，她低头下巴向前移动，她的眼睛看着手掌心中黑色的药丸，几乎要慢慢吃进嘴里。忽然她用右手捏住左手掌心的药丸盯着看，眼中充满求生欲望地说，“好像应给把事实告诉他们再决定是死是活。”
女人用手机拨通的电话，“我是达拉……”，然后，“是，达拉回家了。” “……。”
女人的嘴又张开了，一种恐惧的神情出现在她的眼睛里。 “是达拉……，”
接着她轻声地说，“我没有被他们抓出来吗？ 我不用躲起来，对吗？”然后她紧张地听着。
王超，古德，斯克发和李雷开会，他把芬妮的情况和换肤人的事情说出来后，李德就开始了抱怨。“几十年前，斯克发出事后，我就同你说不要相信芬妮，你就是不听。并且干什么事都对她公开，信息保密也不够，现在好了，她等于是别人的卧底，想想20年在我们身边，我们所研发的科技她都清楚，你说要自查，查什么？有什么都被她早看光了。”
雪人斯克发还是比较乐观，“古德博士，事情没有那么严重，芬妮活动权限主要还是在脑科学中心，至于火星科技她都没有量子加密的密码。要相信量子密码的不可破解的。量子信息只会不能被消除。”
王超一拍大腿，“对啊，就是量子追踪芬妮既往的量子信息就可以了。古德博士这件事就只好交给你了，毕竟你是搞脑科学的，专业问题也只有你看得懂。”
古德摇着花白头发的脑袋，有些不情愿的说，“我最讨厌给人收拾烂摊子，擦屁股的活。”
斯克发可爱的雪人身体滚动过来搂着古德说，“我来帮你，呵呵，博士。院长也是人，他已经够聪明的拉，可人无完人啊。既然芬妮是比蛇还聪明狡猾的人，是像蛇一样还会冬眠潜伏的生物，只好我们三个联合起来了。不是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呵呵。”
古德脸上有些松弛苦笑，“说的好，芬妮就是一条地球核爆后冻僵的毒蛇，院长就是那个好心捡回她，还把她放在怀里取暖的农夫，呵呵。”
一条蛇慢慢地从草丛上爬进岩石之路。芬妮停下来看了看。 她说。 "让它走。"
他们绕着那条蛇走，然后继续往前走。 东方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丝色彩，那灿烂的晨光很快就在大地上闪过，照亮水天一色空间。 岛上树木上长着油墨般绿色的叶子，看着远处海洋变成了灰褐色，如同未知迷雾中的未来。 十几个博曼后代人们的脸失去了白色的光泽，走在队伍前端的加内特，脸色似乎随着光线的增加反而变暗了。看着他的黑脸，梅朵温柔地安慰他， “这是个好时机，”
加内特摇摇头疑惑，“我们不会被这个老女人耍了吧？”
梅朵的胳膊紧地贴在加内特前臂上，鼓鼓的弹性胸部有力压紧加内特。 女人特有的诱惑让跟着芬妮走路的加内特，不时的打量梅朵结实有型的臀部，虽然腿短,，但是让他兴奋，赶走了心头不快，荷尔蒙把他的脸变成花椒色样的潮汐，让他方头方脸有了一丝熟男色相美感。
梅朵继续宽慰，“虽然我们这段时间转移几次，也只有这个女人可以和星外通话，知道他们说什么。北极地堡传来的监控，果然那些人搜到地堡的地下港口，他们的机器人用了各种探测器，要不是跑的快，我们现在就在监狱。”
加内特不满的情绪全部拉到了有力的下巴上，方下巴突出来，有斑白的胡须长出来，使它的毛刺更有力量。 “我总觉得，白猫被放弃的有些可惜，船上有的是位置。万一它有爷爷的全部意识呢？万一老女人没有被全部信息翻译给我们怎么办？”
梅朵意味深长看了芬妮背影一眼劝导，“别想那么多了，集中对付眼前。芬妮说这里有一个外星人建的地下基地，是超出地球科技水平的技术，我们跟着她拿到了再说。”
听了梅朵的话，加内特有胡子的脸颊上，眼角部因眯着眼睛而起了皱纹。 他的眼睛是黑棕色的，他把头望着梅朵眨了眨眼。
“大家闭嘴。” 芬妮突然警告说，“要保持队伍安静，才好探测到秘密基地的入口。”
他们现在芬兰附近的海岛上，这里整座岛是怪石嶙峋山体，岩石都像是用机器码在一起的景观。核爆前人类喜欢来这里打卡，因为海岛边岩石就像把金字塔倒置90度放在海水里，巨大长条的岩石密密麻麻的矗立在海水里面，那时候大家还赞叹过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没有想到果然这里是外星人基地，世界上超自然的现象，说白了一切地球上不可理解的事物，一定是不可理解的科技所为。
终于来到坐标地，他们戴着护目墨镜显示路面彩色动态地图。 芬妮用一个激光器对着空间照射，几秒钟后，这座岛上的岩石山一角爆发出了一片裂缝和火焰。金属撞击岩石的声音响彻空间。山石裂缝后是他们从没见过景象，一个让他们疯狂的景象。 早晨的光线里一个篮球场般大的港口，停着一条地球上没见过科技水平的乌金飞船在海水里闪闪发光。
芬妮完结束人类节奏的双手在空中摆动，激光束一下子熄灭。飞船云烟般柔和的光芒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们这一队人站在海岛山脊上，看到秘密基地打开了，径直的欢呼雀跃的从山上朝海边跑去。 看时间到了， 芬妮把手伸进背包里，掏出镇定剂的枪，她暗中的手指擦着装有固定药物的球形注射器。 她来到人群最后，屏住呼吸，身体一动不动， 等那些激动的人走进了射程。 在接下来的一系列动作中，芬妮镇定扭曲自己的身体，举起了麻醉枪后开枪。 加内特等人只是咕哝了一声，本能拍打着他们的脖子，好像在打一只叮人的昆虫。 几秒钟后，纷纷倒在地上。
芬妮回到海岛弯曲的山脊上， 作为和星外文明接触联系的指挥者，她需要看电子雷达的鸟眼，也需要让现场的人都闭上眼睛。 接着她又朝天空发射了激光束，就看到港口旁边的海水被一个巨大的推力推动，在一阵阵浪花的退潮中，海底一下子打开，看到一个巨大的淡褐色神秘的异形物体。这个神秘异形物体分为两个部分, 上半部成圆形坚硬的像一座太空船。 下半部直径较小, 像是该太空船的基座。在物体的上端，是一个光滑的穹顶。半球体的圆顶形状十分均匀, 直径大约三十米, 高度15米。
异形物体的左侧有 一排像楼梯般的结构,这些阶梯每个都拥有同样的尺寸, 共有8个。但这应该不是真正的楼梯，因为楼梯间距都非常大, 高度接近一米。它的表面有多条笔直的凹槽 , 这些凹槽非常规则的排列着 , 像是一道道整齐的走廊 , 物体的许多角落呈现出标准的90度和45度。在异形物体的表面发现两个布满铭文石环 ，周围散布着许多碎石头。
这些石头莫名的排列成圆圈 ,这些石头与异形物体本身的材质不一样,属于另一种材质的石头，上面也是刻着浮图。 芬妮不知道这些石头排列有什么意图，是文字，是信息？又为何被堆积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呢？芬妮利用手持激光3D声纳往飞行器内部扫描 , 发现里面有一个巨大空间。空间内部有两条笔直而光滑的墙璧，两道墙壁之间互相成90度。
但是不久，芬妮开始难受出现了偏头痛和发烧, 就好像脑袋在一个巨大的微波炉中被加热了一样。芬妮一下子明白她没有超能力，就像一个飞蛾发现了火源却无法靠近拥有火一样，她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星外飞行器波段和能量。挫败感非常强的芬妮想，现在看来地球上只有火星回来有超能力的人才能接触这些东西。不一会芬妮浑身就开始大汗淋漓湿透了，在昏过去之前，她努力的用激光器把地下秘密异形物的海底关闭。
就看海底板块从海底拉近闭合，海水被超自然力量激发成壮观的巨浪，远远的看去，不一会海边的风景就变成像一道防水睫毛膏广告的理想背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