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最后通牒,其实不是第一次了,之前有过好几次。估计丁是将惯不怪了。每次都是我恬不知耻的打电话给他,结果就算是默认和好了。这一次不同,我准备了几个星期,把想说的话演习了好几遍。因为我不善言辞,每次都被他说服,用我的沉默解决问题。这次我要用强硬的态度面对他。
到了周末,我又赶到他的住处,又是一堆脏衣服堆在哪里,我先洗干净,然后准备跟他好好谈谈。是的,我又把脏衣服洗了,我自己都不明白最后的通牒我为什么还要洗脏衣服。也许我是习惯性,也许是我心里面还有那一份执着,也许是我想好好在熟悉一下那准备了几个星期的台词。反正我洗完衣服坐下,他斜躺在床打电话。我开始等电话结束。
也许是天意吧,这番电话从我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到我离开就没有断过。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听不到对方的声音,但我知道是琴。丁说话的语气是我很久都没有听到的温柔。这语气是那么的熟悉,同时也是那么的遥远。在我们大学期间,我听到的最多的。但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听过了,不到没听过,接近的语气都没听过。我知道那是属于恋人之间的最隐私的语气,至少对我而言。我第一次听到他用这样的语气跟另外一个人说话。
我像雕塑一样坐在那里,感觉全身上下一股寒意袭来,从脚底开始,渐渐上升,一个多小时,他知道我在等着跟他说话。但他依然用那样的语气当着我的面跟她聊天。终于,我感到那份寒意到达了我的心里,从外面把我的心冻住了。我的脸色肯定很难看,在我心冻住的那一刻,我站起来离开了。我不记得是如何回到学校的,只知道我的心死了。而且复活的可能性是零。我离开了,没有机会道别,没有机会讲我准备了几个星期的台词,他甚至没有起身。依旧躺在那里,仿佛我像空气一样蒸发了。那我就蒸发吧,